符英進帳時的形象:上身穿著黃色窄袖短衫、下身穿著綠色曳地長裙、腰垂紅色腰帶。
侯大勇拿起書,想起同符英相遇、交往以及成親後的一幕幕,心中竟有些感慨,自已算是徹底融入到這個年代了,另一個世界地人和事,在他腦中越來越淡“恍如隔世——真是一個恰如其分的形容詞,有時,侯大勇真是有些恍惚:”我真的是來自未來嗎?”只是手槍、手機、手錶等超出這個時代的物品,默不作聲地證明了侯大勇的時空之旅。
侯大勇正在傷感之時,書房有人輕輕敲門。
進來地是錢向南,錢向南以前是鄭州府的錄事參軍事,他的家就和侯府很近,一回到鄭州,侯大勇就讓他趕快回家去看看孩子和孩子他媽。錢向南回家後換了一身新衣服,鬍鬚也修整過,氣色看起來好極了。
侯大勇知道錢向南肯定有什麼重要地事,否則也不會半夜三更地過來,侯大勇也沒有問,他笑道:“女人家,女人家,沒有女人沒有家,錢郎回家一趟,面目一新。”
錢向南微微一笑道:“剛才接到軍情營送來的情報,軍情營這幫小子,先是到了大梁,又從大梁追了過來,繞一個大圈子,今天才把情報送來。看了這份情報,我越想越覺得党項人有些奇怪,我猜想節度使肯定沒有睡覺,就大著膽子過來了。”
侯大勇接過錢向南手中的一張紙,內容簡明扼要,主要是對党項房當族基本情況和近期戰事的介紹:党項房當族,是党項八族之一,世居清水河畔,崇佛,尚白。近年和回鶻、党項爭鬥甚烈,多有斬獲,勢力略遜於党項拓跋族,而遠遠強於其他各族。首領房當明,自封為靈州節度使,其弟房當白歌,自封為靈州節度副使,房當族全族約有三十萬戶,控弦之士約有五萬,此次攻入周境的党項軍約有兩萬人,首領為房當白歌,房當明和另外三萬人離開了清水河畔,去向不明。房當白歌率領党項軍攻破了涇州,河陽將白重贊戰死,現在党項軍在涇州外喬家堡和頒州軍對峙。
侯大勇看完之後,問道:“你覺得党項軍有何奇怪之處?”
錢向南摸了摸修理得頗為整齊的鬍鬚,道:“胡騎犯邊,歷年來都是以搶奪財物為主,他們攻入邊境後,大肆掠奪財物後就迅速退出邊境,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不和中原軍隊交戰,但是,此次党項人攻破涇州後,還要繼續孤軍東進,難道不怕被大周軍合圍嗎?我實在沒有想通党項人在涇州和頒州軍對峙的目地?更關鍵的一點,房當明和另外三萬人去了哪裡?”
侯大勇低頭又看了一遍紙條,道:“情報準確嗎?”
“軍情營有一名軍士扮作蜀商,跟著粟特人的商隊到了清水河畔,他和房當族人作買賣,長期在清水河畔活動,房當族人只當他是蜀人,並不疑他。”錢向南因為情報問題,曾經受到過侯大勇斥責,此次軍情營的情報甚為詳細,而且這些情報飛鷹堂並沒有提供,因此,錢向南說起此事隱隱有此得意。
侯大勇習慣性地走到書房左側,以前這裡掛著一幅獅營特別製作的地圖,走到牆邊,才想起那幅心愛地地圖現在已經掛在鳳州侯府的書房裡,侯大勇取出一張紙,憑記憶在紙上畫出了各州的位置,雖不甚精確,大體位置卻相差不大。
侯大勇指著簡易的地圖道:“涇州到鄭州路途遙遠,我們接收到的情報其實已是過時情報,現在涇州戰況發展我們一點都不知道。從早到晚,據我分析,由節度使李暉這員老將鎮守喬家堡這個險關,党項人很難攻破喬家堡,也就是說,党項人根本無法繼續東進。若党項人向南進,要受到鳳翔軍、頒州軍和永興軍三軍夾擊,若向西南走,就是秦州、鳳州,這是我們黑雕軍的地盤,且有鳳翔軍的側擊,党項人只怕難有作為,若向北,則有慶州軍、通州軍、延州軍和靈州軍。房當白歌率領的這支党項軍深入到涇州,實際上已經處於大周軍重重包圍之中,戰略態勢對党項軍極為不利,若党項軍是支孤軍,則必敗無疑,不足為慮。”
侯大勇加重語氣道:“房當明在哪裡?他的三萬部隊在哪裡?這支去向不明的人馬才是最值得我們關注的事情。錢郎,軍情營這個情報,來得太及時了,你的思考方向也是正確的,你馬上讓軍情營的人去查詢房當明和這三萬部隊的下落,這件事非常重要,一定要抓緊辦理,提供情報的軍情營軍士,要重賞。”
軍情營得到了高度讚揚,錢向南一掃上次被飛鷹堂壓倒的晦氣,喜滋滋地回到了家中,錢向南的妻子還在燭光下坐著,等待著久未回家的夫君。錢向南回到家後心情甚好,只覺燭光下的夫人竟然如此秀麗動人,兩人說了幾句話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