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前隊,下令道:“中軍步軍佈下盾陣。騎兵隊向後衝擊。”
中軍正好位於小倉關谷底,三百名步軍盾牌手把方形盾牌插在地上,圍成一個簡單地阻擊陣地。因為谷底狹窄,這個盾陣把谷底堵得嚴嚴實實。軍士們神情頗有些悲壯地望著小倉關關口,當党項騎兵出現在眼前的時侯,眾軍士清楚地知道:拼死一搏的時侯到了。
鳳翔軍各級將校有一半是王景的族人,戰死的副將王環是王景的遠房侄孫,而中軍步軍指揮使王楚雲是王景的族弟,王楚雲對著步軍大喊道:“後退是死路一條。拼死力戰,或有一條生路。”
中軍步軍全是王景的子弟兵,他們存了必死之心,冷靜地用弩弓痛擊著狂暴地党項騎兵。谷底狹窄的通道,限制了騎兵的行動。儘管党項軍人數佔了優勢,卻無法形成包圍,數次衝鋒,在密集的箭網下,除了留下滿地屍體,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不斷湧入的党項騎兵把谷底塞得滿滿地。
王楚雲箭法高超,他一箭射穿了一名党項軍騎手的咽喉,看著落馬的騎手,王楚雲對著党項軍大叫:“來啊,你們這些混蛋。”
就在中軍成功地堵住了党項大軍地時侯,後軍也陷入了苦戰。
埋伏在小倉關南面的党項騎兵看到升起的狼煙,就從小山坳衝了出來,切斷了鳳翔軍的後路。
鳳翔軍遇襲時,後軍還沒有進入小倉關,王景的命令非常及時,兩千後軍也就變成了前軍,後軍主將高絡緯極為機敏,他立刻命令把後軍的數十架運糧用的馬車集中起來,擺成一座臨時地營壘,馬車剛剛集中在一起,氣勢洶洶的南路党項軍就出現在後軍眼前,兩千後軍急忙躲到民馬車後面,以馬車為掩護,用弩弓阻擊党項軍,看到此情此景,高絡緯冷汗直出,若沒有馬車的掩護,後果定是不堪設想。
馬車極為有效地化解了党項騎兵衝擊,躲在馬車後面的鳳翔軍軍士瘋狂地向外射箭,他們知道,一旦党項騎兵衝破了防線,未日就將到來。南路党項軍多次向馬車發起衝鋒,又在鳳翔軍的弩弓打擊下退了回來。雙方激戰正酣之時,王景率著鳳翔軍中軍三千騎兵隊衝出了小倉關,瘋狂地向党項騎兵發起了衝鋒,當兩支騎兵隊迎頭撞上之後,血腥地近身肉搏戰開始了。
高絡緯見兩支騎兵隊混在了一起,大聲下令道:“衝出去,砍馬腿。”
躲在馬車後面的鳳翔步軍推開馬車,向亂成一團的騎兵隊衝了過去,失去了速度的騎兵群,也就失去了衝擊力,至少減少了一半威力,鳳翔後軍步兵在高絡緯率領下,奮不顧身地衝進了党項騎兵群,長槍兵則兇狠地刺殺馬上的和掉下馬的党項兵,盾牌手扔掉了笨重的方形盾,手持腰刀,看見馬腿就砍,党項戰馬很快就倒了一片,不過,鳳翔軍的戰馬也被誤砍斷不少。
王景自從當上節度使以後,就從來沒有上陣衝鋒了,他也沒有想到這次要赤膊上陣,鳳翔軍普通軍士們制式武器是長刀,而王景則佩帶了一把長劍,長劍是貴族身份的象徵,但是,在騎兵作戰的時候,長劍卻不如長刀實用。王景手持長劍,格開一名党項軍兇狠的一刀,這一刀幾乎讓王景長劍脫手,王景身後的親衛眼疾手快,一刀砍翻攻擊王景的党項軍士,王景這才躲過一劫。王景畢竟是久經殺場的老將,幾番衝殺後,——雖說年齡大了,身體也不如從前,可是四處飛濺的鮮血很快讓他找回了當年勇冠三軍的感覺,當又有幾名党項騎手衝過來地時候,王景頭一側,讓過對手的長槍。同時長劍直擊,深深地刺入了這名党項軍的咽喉,抽出長劍的時候,鮮血激射而出。
在鳳翔軍騎兵和步軍瘋狂衝擊下,南路党項軍被衝開了一個大口子,王景帶著一千多精銳的騎兵,逃出了党項軍的包圍。
房當白歌被阻在谷底,他狂怒著命令党項騎兵再次發起衝鋒。狹窄地谷底,鋪滿了党項騎兵的屍體,谷底的鳳翔步軍在党項軍的輪番進攻下,傷亡也是極為慘重,他們在王楚雲的帶領下。頑強地釘在那裡,死死地擋住了党項騎兵,使南北兩路党項軍無法會師。正是由於他們的頑強,才使得鳳翔軍主帥王景得以集中兵力突破了南路党項軍的堵截。
步軍指揮使王楚雲又射出一支箭後,右手習慣性地放在箭匣上,箭匣卻空空蕩蕩,王楚雲低頭一看,才發現箭支用完了,他看著從南面賓士過來的党項騎兵。心中一片冰涼,他扔掉心愛長弓,對著剩下地軍士們高聲喊道:“老子沒箭了,和党項人拼了,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了。”
剩下的六百多軍士們的箭匣基本上都空了,他們默不作聲地站了起來,靜靜地等待著党項人的衝鋒。南北兩路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