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投入使用。
吳徵心裡有些猶豫,若真是射殺了周軍大將,在周軍的報復下,只怕前鋒營一千人都要把命搭在馬頭堡。
劉繼成十分了解吳徵,見他有些遲疑,就瞪大眼睛道:“你快去,周軍要增援磁州,就必須從馬頭堡經過,這一場血戰免不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們射殺了周軍大將,可以奪其士氣。”
劉繼成和吳徵在一起搭擋有好幾年了,最先兩人都是小兵,隨後劉繼成當了伍長,吳徵就成了伍長的跟班,隨著劉繼成職務的升高,吳徵也始終是劉繼成的副手。
劉繼成膽大包天,指揮作戰很有一套,北漢雖然是契丹的附屬,由於契丹軍時常進入北漢境內打草谷,北漢軍和契丹軍時常小規模交手,前鋒營一千人,正好適合與契丹軍搞摩擦,一來二去,前鋒營在契丹軍中都有了威名。
劉繼成大大咧咧,最討厭瑣碎事務,吳徵似乎天生是劉繼成的副手,他膽子不大,卻是心細如髮,前鋒營的諸多具體事務都是由吳徵在操持,不打仗的時候,劉繼成時常把部隊丟給吳徵,自己到營外去快活。
兩人在一起相得宜彰,把北漢軍的前鋒營打理的兵強馬壯,成為劉繼業手中最為精悍的人馬之一。
馬頭堡前的侯大勇似乎對“劉”字旗很感興趣,石守信提醒了一遍,侯大勇還沒有反應,石守信有些著急地道:“侯相,你是大帥,不應輕易涉險。”
侯大勇這才從思緒中走了出來,他用讚許的眼光看了看石守信,一邊提馬韁,一邊道:“劉繼業是一員猛將,顯德元年,我曾經和他交過一次手,他居然能在黑雕軍的包圍中衝了出來,而且還傷了兩個校尉,此人我很感興趣。”
石守信不禁有些納悶,北漢劉繼業雖然有些名氣,可是大周朝勇將如雲,劉繼業實在也算不了什麼。
侯大勇當然不能明說他對劉繼業感興趣的真正原因,這幾年,軍情營加大了對北漢的滲透,在前不久,軍情營完成了對北漢軍情報收集工作,北漢所有高階將領的家世、性格、特長和缺點,已被軍情營編輯成冊,劉繼業的家世自然也在其中。
“劉繼業,本名叫楊重貴,父楊信,為麟州大族,後漢時佔據麟州自稱刺史。楊信歸附後漢之時,為了結交當時任河東節度使的劉崇,派年幼的楊重貴到了太原,年少英武的楊重貴很受北漢劉崇看重,以楊重貴為養孫,改名為劉繼業。劉繼業以驍勇著稱,以功升遷到建雄軍節度使。”
當時,侯大勇至少看了五遍這一條記錄,看完之後自嘲道:“原來劉繼業就是楊繼業,沒有想到楊老令公如此的年輕。”在馬頭堡前,侯大勇看到了飄揚在堡上的“劉”字大旗,又讓他想起了流傳千年的楊家將故事。
侯大勇剛剛掉轉馬頭,就聽到馬頭堡上“嘣”的響了一聲,一隻粗大的弩箭向著侯大勇飛了過來。侯大勇後背對著馬頭堡,他太熟悉床弩的聲音和速度。沒有回頭,直接翻身滾下戰馬。
侯大勇身後是親衛羅青松和林中虎,此時林中虎並未掉轉馬頭,他聽到床弩之聲,立刻不假思索地抽出長刀。當粗大的弩箭呼嘯著射來之時,林中虎對著弩箭的方向,猛地揮刀橫擊。只聽得“呯”的一聲巨響,長刀已經砍在了弩箭箭桿上。
床弩弩箭衝力極大,林中虎這一刀砍在了弩箭的正中,但是弩箭衝勁不減,只是稍稍偏了方向,這一偏卻使弩箭正中侯大勇坐騎“風之子”的頭部。只聽得“風之子”長嘶一聲,竟被釘在地上。
石守信、封沙等將都已經嚇得面色慘白,羅青松俯身把手伸向侯大勇,侯大勇稍一借力。躍上了羅青松的戰馬,戰馬帶著兩人迅速脫離了床弩的射程。
就在眾將身後退出床弩的射程之時,一匹戰馬向著馬頭堡急奔而去。他沿著斜坡很快就接近馬頭堡,三枝鵰翎箭如閃電一般撲向馬頭堡。
站在馬頭堡上的劉繼成眼疾手快。一側身,一枝鵰翎箭從臉側掃過,箭簇已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劉繼成身後的兩名親衛就沒有這麼幸運,慘叫頓起,兩人臉上各自插著一枝鵰翎箭。
馬頭堡上的北漢軍歡呼聲剛剛落下,大周軍的歡呼聲就響了起來。
在馬頭堡立威的箭手正是黑雕軍中第一神箭劉黑彀,他從靈州到了大梁以後,如龍困淺灘,難得有一顯身手的機會,這一次見到侯大勇遇險,立刻上前用精準的箭法向北漢軍還以顏色。
劉黑彀神箭驚人,馬頭堡上的北漢軍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想到還擊,愣愣地看著在堡前的劉黑彀,等到劉黑彀掉轉馬頭,瀟灑地衝下斜坡,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