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的,所以咱們得往兵事上想有些話陛下不便明說,這不就在提醒咱們?”
眾人默然不語。
竇懷貞看了一眼內閣那三個人,又淡定地說道:“陛下今日問的事兒,當然是有先有後,明擺著的。”
他簡直是說了一句廢話,但張說等人都不認為大有含義,張說拉著一張馬臉,手在濃密的大鬍子上擼了一把,很嚴肅地說道:“竇相公有什麼話就乾脆點說完,別磨磨嘰嘰的,現在就這麼幾個人。”
竇懷貞這才沉聲道:“上回杜暹不是上了份奏章要修城麼?但內閣和政事堂都不太贊同,結果呢摺子壓在內廷到現在都沒批閱,今上也因此不提了。杜暹出京之前曾幾番被今上單獨召見商量邊務,恐怕取營州後修城的方略今上的心裡早就有譜了。現在咱們一個個反對,久決不下,最後總得要有一個妥協解決的法子
又說有河北的地方官上書彈劾杜暹在營州用暴|政,燒殺屠戮民怨沸騰。咱們政事堂也有認為此非長治久安之計,須得另派大臣接手營州的攤子平息局面。正好今上要修城,下派的大臣也可以把這事兒也一併主持了。這杜暹先去地方上,然後第二任大臣下放,這不是一前一後從塔頂落地?而這炮丸又暗喻兵事,正切了邊防的寓意。這是在暗示我等,陛下調回杜暹在營州治理上讓步;我等在築城上與他達成相同今上沒有下聖旨強制,還是尊重我們這幫老臣的政見的啊。事到如今給了臺階下,咱們還硬著頭皮和今上對著幹,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