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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立本只覺得眼前劍光一閃,嚇了一跳,不留神之下竟然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面若死灰,汗也出來了。他一個得寵的大宦官嚇成如此窘態,周圍的人都瞧著卻不敢露出什麼表情來。薛崇訓見狀卻“哈哈”大笑,魚立本回過神來,想了一下好像恍然大悟了什麼,忙跪在面前顫|聲道:“奴婢知錯了。”
“和你鬧著玩的。”薛崇訓實話實說地笑道,這麼一鬧剛才被氣的心情又好了許多,便將劍收回鞘中,轉身向石階上走去,蓬萊殿的宮女們急忙跟在後面。
薛崇訓一進寢宮就端端正正地在直欞窗前的蒲團上打起坐來,修煉每天的功課“退而三思”。以前他是沒這麼做作的,打不了閒下來發一陣呆想一會兒問題,或許今天受到了三清殿的道士們的氣氛的影響,倒是學起了裝模作樣。內侍和宮女們見狀哪裡敢出一口大氣攪了皇帝的心境?個個做起事兒來都躡手躡手生怕弄出一點聲響,就連薛崇訓很愛護的近侍裴娘也小心翼翼的。這內宮裡頭最膽大的宮女要屬姚宛,其他人都很守規矩,不過姚宛被薛崇訓派到溫室殿辦事去了,因此不再讓她在寢宮服侍操勞,白天能見著晚上回來一般見不著。
他三思之下自然沒想什麼好事,他尋思著自己不過是收了杜暹弄來的十幾個高句麗小娘子,這等小事為什麼會被人罵?大概是因為這事兒沒人來頂,“正直”的忠臣們就只有拐著彎說他不對了。要是有奸臣讒言鼓惑天子,那天子就十分無辜吧?大臣們不能罵杜暹,一來杜暹並沒有得罪多少人與同僚們的關係尚可,二來他剛剛在營州打了勝仗,可以彈劾他營州殺戮過多施暴|政,但沒人敢說他是奸臣。被罵奸臣的人,非得是一大幫官僚的公敵,或者是和他們無關的人,比如宦官、出身不好孃家不給力的紅顏禍水諸如此類的人物。
但薛崇訓頗有靈感地想起了另一種人:道士。這當然不是他首創,只是在晉、唐之前這種手法還是很新鮮的。他越想越覺得靠譜,只要有了替罪羊,到時候萬一搞出太離譜的事,就把名聲搞臭的人揪出來殺掉安撫眾人,而自己就是很無辜聽信讒言一時被迷惑的人了,只怪某個道士太會奉承巧舌如簧。
薛崇訓想得高興,臉上不禁露出笑意來。當值的貌醜宮女們見他臉色好看,也都放鬆了一些,心想今晚應該是比較好過的,所謂醜女無人權,薛崇訓也不能免俗對蓬萊宮這幫面目醜陋的宮女自然沒什麼溫柔可言,該發火不會忍著該懲罰也不會手軟。想來做女人也不容易,就像男人不是人人都有權有勢花天酒地左擁右抱,女人的美貌也很難得,人人都美女那是不可能的。
他念頭通暢之後興致很高,本身又是個色中餓鬼,裴娘那身子骨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了,正好高句麗美女還沒玩遍,剩了好幾個處|女。當下也不去後妃那裡了,乾脆傳旨把剩下的幾個異族蘿莉一起送到寢宮來玩個盡興。
那東夷戰亂之地,本身又沒有多少禮儀道德約束,長得漂亮的女人很早就嫁人或者被搶來搶去,要挑出長相可人又沒經歷過人事的小娘,都是些還沒怎麼發育成熟的小丫頭。不過薛崇訓這段時間正好換了口味,也不嫌棄,便在她們的血淚之中品味另一番風味。人的心中總是有一個魔鬼,當不受約束且不用付出相應代價的時候,又沒有什麼信仰,很多事都幹得出來。
第五十一章 審理
茶館事件的出資人、政事堂堂後官賈煥及幾個在京師的家人被一併拿到內廠監獄審問,他本人拒不承認與賈家及岳父崔家有關係;但他的兒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牽涉崔家的供狀上畫了押。宇文孝得過皇帝的口諭,再無顧忌,直接又將郎中崔明善一家逮捕。
好在宇文孝辦事還算老練,賈氏那邊只抓了當事賈煥一家,並沒有動其他人、特別是欽天監賈膺福。賈膺福可不是隨便能動的人,早在太平公主的哥哥李旦還在做皇帝的時候,就投靠了太平黨。當時正巧出現了彗星,這是難得一見的凶兆,俗稱掃把星,賈膺福作為欽天監在皇帝面前暗示太子想取而代之,意欲幫助太平公主對付李隆基。雖然最後這事兒弄巧成拙,但賈膺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站隊是絕對正確的。如今太平公主一脈大權在握,肯定不會輕易動這些以前的舊人。
賈膺福也知趣,現在他自己都可能脫不了干係,沒想著去通關係遊說幫助賈煥家。連本族做大官的人都袖手旁觀,就別說其他人了,風口上趕緊躲到上位者的視線之外方是明智之舉。
賈煥家的一個忠實老僕總算見著了賈膺福,見面就大哭,一個勁磕頭哀求,賈膺福看在同宗的面子上才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