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蘇晉對這種玩笑很是受用,往往笑而預設。他因此也覺得自己更受薛崇訓的信任,心境十分亮堂。
一日眾官員在帳中議事,議決亓特勒圖謀不軌之後牽涉暾欲谷部落的事兒,蘇晉認為亓特勒為私怨犯法與其部落干係不大,又因須周全考慮唐突和平的既定策略方向,此時不應再起事端。薛崇訓接受了他的意見,蘇晉在眾人眼中儼然已變成了薛崇訓言聽計從的紅人,心腹中的心腹大家不由得暗地裡感嘆果然忠心才是上位者最看重的東西。
其實暾欲谷部落本身就是無辜受牽連的部族,唐人不計較此事,卻不能讓突厥人就此算了。既然背叛者亓特勒是暾欲谷的孫子,那暾欲谷也難以避免受到影響,至少在突厥國的威信會大打折扣。薛崇訓的幕僚們將事件的前因後果考慮得十分細緻,也許當初亓特勒本人動手之前也想不到那麼多。
議事之後,蘇晉與二齡一塊兒出來,現在他已有了與這兩個文臣平起平坐的姿態。這時聽得帳後有奴婢竊竊私語,三人不動聲色地繼續向前走,便聽得其中一個說道:“昨晚服侍王爺泡腳,發現他的小腳趾是兩瓣”另一個道:“六趾麼?”
這時王昌齡上前了兩步,倆丫頭髮現來人急忙低頭避讓,王昌齡正色道:“你們剛被買來不知輕重,這裡是該隨意亂嚼舌頭的地方?”奴婢們垂手不能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蘇晉一聽心下就有了另一個主意。
次日薛崇訓召眾官眾將定班師回朝之事,蘇晉卻站出來問道:“偶聞薛郎足有六趾,可否脫履一驗?”
眾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