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青布袍子是程妃所制?”
程千里愣了愣,隨即說道:“我沒注意啊,再說也不是誰都能受今上單獨召見的,平日在含元殿朔望朝或是紫宸殿,今上不都穿的袞服。”
二人一面說話一面走到了長樂坊和翊書坊的口子上,因回家的方向不同,這才相互拜別分道揚鑣。
次日廷議,杜暹也來了,他出現在這樣的場合有點新鮮,眾人看在眼裡不過沒說什麼。一會兒薛崇訓進殿受完拜禮就說了杜暹的事兒,先讚了一番杜暹的功勞和才能,然後當眾表態要讓杜暹兼任內閣學士,今後廷議也要參加。
薛崇訓自個弄出來的一個內閣機構,前期真是給他省去了不少麻煩,就像現在想提拔一個人到決策機構就不費周折,因為內閣是新的衙門沒有舊制可循,也沒規定定員;而政事堂則不同,一段時間內只能有六個或者七個宰相,制度已經慣性地進行了很多年,從來要改變舊制都會涉及不少問題,不能輕易變動。要塞人進政事堂,意味著得先搞一個下去,這就是個麻煩事兒了。宰相們透過人事權個個都是樹大根深,如果皇帝使用至高無上的君權毫無正當理由整倒一個,後遺症會比較嚴重,要更換宰相一般都會透過一系列的博弈,用合理的理由貶官或直接罷免。當然現在薛崇訓不動政事堂,直接往內閣塞人就不存在這些問題。
上午的議事散夥之後,薛崇訓又把杜暹找去了溫室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