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部分(3 / 4)

小說:天可汗 作者:貓王

。他回身坐下來倒了半杯,饒有興致的樣子看著站在那裡的阿史那卓,他的目光讓阿史那卓感覺越來越拘謹了。

這個小娘的眼睛很迷人,薛崇訓心裡的想法和之前杜暹的品評差不多。而且還是一匹野馬,薛崇訓聽她拒絕侍寢,覺得可能要強迫她才行了這樣的過程讓他感覺有點失落。

強|暴的辦法有兩種,其中一種是二話不說上去使用身體暴力按翻在地搞得雞飛狗跳,當然另一種就是使用諸如脅迫、恐|嚇、威逼之類的法子。如果只能這樣的話,薛崇訓偏向於後者。

當然也可以放過她,其實強迫女人做她不願意的事本身就有點興致索然。薛崇訓沉吟了片刻,掃視了一下她的胸脯和身體曲線,欲|望漸漸升起。行軍約有一月,旅途十分枯燥無味,多日不食肉味難免讓人蠢蠢欲動。

“你說這些和今晚侍寢的事有什麼關係?”薛崇訓問道。

阿史那卓張了張口,竟不知如何作答,她不由得皺起眉頭。

薛崇訓頓了頓緩下口氣又改口問道:“有中意的人,對你多重要?”

阿史那卓冷冷道:“非他不嫁。”

薛崇訓聽罷解下佩刀,輕輕抽出一截亮錚錚的刀鋒,“咚”地擱在案上,淡然道:“你對情郎的心意很讓人感動,那便給你個機會。”

阿史那卓疑惑地看著那把刀:“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薛崇訓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落寞地自說自話,“從前有個小媳婦叫劉蘭芝被婆婆趕回孃家了,她的夫君還被逼迫寫了休書”

“王爺想說《孔雀東南飛》?您的意思我明白了。”阿史那卓不等薛崇訓說完就接過話。薛崇訓有些驚訝:“你不是突厥人麼,一下子就能報出戲名,不容易啊。”

“堂兄常居長安,對唐朝的東西很瞭解。”阿史那卓答了一句,皺眉看著桌子上的橫刀。

薛崇訓使用軟暴力,反倒讓她不知從何反抗。當初亓特勒欲對她非禮時,情急之下直接就咬掉了他的鼻子,這回她真是無計可施感覺十分無力。

阿史那卓的臉都紅了,一句話就下不了臺,被迫之下只能緩緩伸手向那把佩刀。薛崇訓坐著沒動,默默地觀察著她的神情舉動,無趣地琢磨著女人的心思。

當她的指尖觸到粗糙的刀柄,不禁一陣微微的顫抖,手腕一瞬間好像失去了力氣,竟然拿不起來。此刻的她不僅覺得自己在受|逼|迫,而且在受到拷問:真的願意為李公子犧牲性命?李公子知道這件事之後會像《孔雀東南飛》中的太守小吏一樣殉情?

這時薛崇訓顯得有些沉不住氣,可能是忙活了一天心境不如平時,他開口道:“你得想想那個情郎比得上焦仲卿不。”

但說完這句話他就有點懊悔,很快就認為是一句廢話此刻的二人其實就是一種心理博弈,薛崇訓剛才那句話就是一步臭棋,要是心理素質好的人可能會挺住心理壓力拿刀自盡,只要他出手相救這局就破了。

他此時還帶著獲勝的希望,是覺得這個阿史那卓年齡小閱歷不夠,可能想不到那麼多。

但無疑薛崇訓低估了阿史那卓的頭腦,她一聽這話就產生了狐疑,猶豫片刻力氣一下子回到了手腕上,一把抓起刀鞘,“唰”地一聲拔了出來,刀鋒還在空氣中微微地顫動發出“絲”地低鳴,她一咬牙情知不能作假,懷著賭博的心思往脖子上拉。說是遲那是快,薛崇訓忽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呼”地一下伸手一把握住了阿史那卓的右手,沉穩有力,她的手頓時動彈不得。

她心下鬆了一口氣,臉上卻佯作憤怒抬頭說道:“你究竟要作甚?”兩人目光相對,阿史那卓的眼睛裡帶著嗔意,而薛崇訓卻是無奈的苦笑:“行,佩服佩服果然是馬背上長大的小娘,遊戲到此結束。願賭服輸,我沒必要一點道理都不講地欺負你一個小姑娘。你現在可以回去休息了,把刀放下。”

阿史那卓笑了笑,丟下橫刀,學著漢人的模樣抱拳道:“多謝王爺成全。”

野性中帶著可愛,薛崇訓越發覺得這小娘子有意思,搖頭嘆道:“本來今晚可以多謝溫存,真是一招失手滿盤皆輸。得了,此等小事我還輸得起。”

阿史那卓道:“告辭。”她掀開簾子時琢磨著薛崇訓剛才那句話“此等小事還輸得起”,話裡的意思有的事他輸不起,阿史那卓隱隱感受到一種壓抑憂鬱,出去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處大帳比其他帳篷都要寬闊華麗,但裡面卻只有薛崇訓一個人,一種莫名的同情從阿史那卓的心裡升起,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完全就是一種本能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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