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薛崇訓咬牙道,“腿上有點傷沒好利索,一跪下去就疼,前幾日見天子我還失禮了一把沒跪惹得御史彈劾我恃功自大我歇一下就能站起來。”
太平公主欠了欠身:“你見天子都不跪,這裡又沒外人何苦呢?來人,趕緊把我的崇訓給攙扶起來。”
倆宦官急忙走下來扶起薛崇訓,這時又聽得太平公主道:“坐我身邊來,我天天都念著你回來。”
於是宦官們便扶著薛崇訓上木臺,他推了一把說道:“我自己能走。”
這時另外一個宦官搬了一條腰圓凳放到太平公主面前的桌案旁邊,那宦官還特意巴結地給墊了一副軟座墊。
沒一會兩側的樂工便奏起了曲子,然後見一些寬袖長裙的歌姬款款走上了木臺,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賓客端起酒杯遙遙地向太平公主母子敬酒,大殿上很快就熱鬧起來。
太平公主笑道:“那首詩是你寫的,還是王昌齡或是張九齡寫的?”
看來太平公主對薛崇訓身邊的人才是一直有關注的,王昌齡張九齡等人物在歷史上名聲很響,但在此時他們還年輕還沒混到宰相的位置上,也沒做出什麼名聲遠揚的大事來,名氣也就不怎麼樣了,太平公主能隨口說出他們的名字,是因為那幫人是薛崇訓的幕僚。
薛崇訓一本正經道:“我寫的,二齡在河隴只寫了邊塞詩。我給母親的那首是有感而發興起亂填的,倒是貽笑大方了。”
太平公主道:“哪裡會貽笑大方,朝裡的飽學大臣都說寫得很好,不想你倒是有些文采。”
“文字應該不咋地,主要是借詩言的感情很真。”薛崇訓正視著太平公主的眼睛,他的眼裡反射著光輝,看起來非常真摯。有時候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