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甚至乳|尖的輪廓也印在柔軟的織物上,分外誘|人。薛崇訓雖已完|事了,卻仍然念念不捨的撫|摸著那軟|東西,就像美味吃了個半飽。
他低聲說道:“可不能在這裡睡,先回房吧。”
孫氏帶著一絲撒嬌的口氣道:“連一下都不想動彈。”
薛崇訓聽到這副口吻,聯想起她平時的樣子,不由得感到有些別樣,女人真是很奇怪呢。
就在這時,忽然聽得門裡一陣腳步聲,孫氏急忙從薛崇訓的懷裡坐了起來。兩人還沒來得及準備,木頭後門竟然“譁”地一聲被拉開了,薛崇訓心下頓時有些怒氣,但轉頭一看門口站的人竟是李妍兒!不只她一個,身邊還有薛崇訓房裡的丫頭裴娘。
“連門也不敲,怎地一點規矩都沒有?”孫氏幾乎要哭出來,她還衣衫不整地坐在薛崇訓的腿上,這時才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頭髮也是亂糟糟的這也罷了,只見她的潔白小衣(內|褲)還扔在地板上的,她急忙抓了起來塞進袖子裡。
李妍兒瞪圓了一雙大眼睛,愣愣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薛崇訓把目光從李妍兒臉上移到裴娘臉上,裴娘紅著臉急忙低下頭。
這時李妍兒一把拉住裴孃的手道:“不關她的事,是我開的門。剛才問小翠,說娘和郎君在裡頭作詩進屋來沒見著人,我便開後門瞧瞧”
“妍兒,我”孫氏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哭喪著一張臉,恐怕連死的心都有了。她在李妍兒面前已沒有平日的嚴厲,母|女倆的角色彷彿顛倒了一般,換成孫氏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女孩。
薛崇訓本來以為李妍兒會掉頭就一邊哭一邊跑,或是憤怒發作,不料她居然先替裴娘開脫,短暫的驚訝之後看起來並不算衝動,他見狀也就鎮定了一些。
裴娘說道:“前府遞信進來,說是朝裡張相公的人送來的,有急事。郎君不在屋裡,我怕誤了正事,就到這邊來了,正好碰到王妃。”
薛崇訓趁機岔開話題,說道:“信呢?”
裴娘急忙把一封信扎遞了過來,薛崇訓伸手去接時不動聲色說道:“咱們內宅的事不能亂說,明白?”
裴娘忙使勁點頭,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道:“奴兒當然知道的!”
“那就好。”
李妍兒怔了一會,問道:“娘,是郎君欺負你麼?”孫氏答不上來,臉色難看極了。
相比之下薛崇訓倒是鎮定多了,李妍兒雖然是正妻,可實在沒她娘強勢,這事兒看來並不算嚴重。他也沒說什麼,先扯開信扎來看,只見上面是張說的筆跡,說的是西域急報的事兒。薛崇訓大致瀏覽了一遍,大概吐蕃人在西域又不老實了。
薛崇訓問道:“送信的人走了麼?”
裴娘怯生生地說道:“沒走,是個公門的人呢,要等了郎君的回話才回去,怎麼對他說?”
李妍兒見孫氏那副樣子總算是搞清楚了是怎麼回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爍著晶瑩的淚光,翹起嘴嬌|嗔道:“你們欺負人!”說罷轉身便走。
“妍兒,你聽我說”孫氏急忙追了上去。
裴娘忙讓到門邊,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薛崇訓把信放進袖袋,看了她一眼:“不用回覆,我去見送信的人。”
他也不管裴娘,小姑娘從小就在薛家,而且又被收到了房裡,這輩子都要跟著自己過日子,薛崇訓還是很信任她的。
倒是李妍兒那邊有些麻煩,人家雖然年紀小,可怎麼也是明媒正娶過來的正妻,總是有些不好交代。薛崇訓感到有點尷尬,想著正有人送信來,便打算去見見,也好出去呆一會。
見不太重要的外客一般在大門門廳對面的倒罩房客廳裡,薛六上來也確認了客人在那地方,薛崇訓便徑直去了客廳。只見是個穿圓領綠衣的書吏,看起來有些眼熟,便脫口道:“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你。”
書吏忙躬身道:“卑職是張相公的書吏,張相公在兵部和政事堂兩邊的案牘瑣事都是卑職具體操辦,跟著上下走動,有時能見到晉王。”
他頓了頓又口齒利索地說道:“快下值的時候張相公才見到安西急報,已經上書陛下了,明兒等政事堂諸相公上值了才議此事。張相公說要先知會晉王,讓您心裡有數,所以才派卑職趕著送信過來。”
薛崇訓坐了下來,點點頭道:“你回去回覆張相公我已經知道了。”
書吏很有自知之明,心知薛崇訓親自見了一面已是很給面子,身份差得太大也沒什麼多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