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太陽西下,薛崇訓吃了飯然後洗澡,穿上新官袍之後才走進後院,沿著長廊往裡走,來到了自己臥室那邊。府裡的房屋都有用處,大屋子都是些廳堂之類的,唯有薛崇訓那間臥房又大又佈置得好,便作了新房。
進了洞門,透過一段屋簷下的路,便走到了房門口,窗戶門上都貼著“喜”字,屋簷下掛著紅燈籠,裡面的燈光也是暖暖的。可薛崇訓照樣感覺很奇怪,他根本就沒見過李妍兒幾面,毫無感情可言,現在她居然住到自己的臥房裡了?
他懷著複雜的心情進門,裡面的奴婢輕輕拉開格子門,他便大搖大擺地跨了進去。繞過屏風,便見李妍兒正端坐在床邊上。
她的垂鬢已經梳起,梳成了雲鬢,上面戴著一枚黃金打造的鳳簪,珠玉滿頭,眉心點著鵝黃,妝扮已完全是婦人的樣子,可是下面那張清純小臉卻是稚氣未脫那張原本純真的臉,已被人搞得脂粉滿面,嘴唇塗得跟血一樣紅。這是什麼妝?薛崇訓覺得化妝之後還沒不化好看!
果然李妍兒也是一臉無辜,瞪大了眼睛看著薛崇訓。
“你不如把臉上的妝先卸了,這大熱天的”薛崇訓一面走一面說道。
就在這時,李妍兒突然喊道:“你別過來!”片刻之後又聽得她聲音走調還帶著怒氣喝道:“你想做什麼?不要過來”
這下子李妍兒的規矩偽裝總算消失了,她好像忍無可忍了,抓起頭上的鳳簪就摔:“這是什麼東西,重得跟石頭似的,非要往我頭上搬臉上糊一層糨糊,我都快僵了!”
薛崇訓愕然站在原地,心道:這才是她的真面目老子以後有的受了。
念在她年齡還小的份上,薛崇訓沉住氣,比較耐心地勸道:“咱們已經結婚了,你現在是我老婆,今晚是洞房花燭夜有人教過你吧?你不喜歡頭上的裝飾和臉上的糨糊,先洗了吧,我看著也奇怪。”
李妍兒見他又要往這邊走,急忙往床頭挪了挪,幾乎要哭出來:“你別過來,別碰我,你這個大黑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壞事!”
薛崇訓已經有些惱怒了,以前她還是公主的時候可以忍讓,甚至爬樹讓著她。但是現在我是她的丈夫,如今世道男尊女卑,如果連老婆都治不了,臉面何存?他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了上去。
李妍兒見狀竟然嚇哭了,眼淚一下來,倒讓薛崇訓稍稍心軟,他心道:這個小女孩可是要跟我過一輩子的,太粗暴了或許不太好吧?
他便改變戰術,裝作良善的表情道:“別怕,我是好人什麼也不做,但你不能讓我站在這裡啊。”
李妍兒哭道:“你騙人!我知道,你要拿可惡的大棍子戳我!”
薛崇訓:“”
第二十七章 那夜
淡黃的光線下李妍兒身上的大紅羅裙更加豔麗,可是她已經把自己弄得凌亂不堪,髮簪和飾物被她扔掉了,一頭泛著光澤的青絲散亂在肩膀上,還有她那張被人精細化妝的臉也用水洗了一遍。她這模樣,就像遇到什麼非禮劇烈掙扎之後的樣子。可是薛崇訓還遠遠地站著,連手指頭都沒碰她一下,全是是李妍兒自己弄成那樣的,他看起來十分無辜。
薛崇訓並不想使用暴力手段去強迫這個小姑娘,畢竟是他的正妻。他想了想便繼續保持著偽善的表情好言道:“誰告訴你的,我怎麼會沒事用棍子戳你呢?是別人在騙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我先過來坐下,只是坐在你旁邊,行吧?”
這招叫步步推進,前世薛崇訓就用得很嫻熟:我們只是見見面,普通朋友嘛只是牽牽手只是抱一下取暖只是親|嘴摸|奶只是
“不行!”李妍兒怒目而視,“你離我遠點!我討厭你,滿肚子壞主意的大黑炭!”
薛崇訓瞪眼看著她,無計可施。他已經惱怒了,心下罵道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這麼一想,他的臉上已露出了讓李妍兒害怕的殺氣。
這種殺氣完全不同於她娘對她生氣時候的感覺,李妍兒看到後削肩忍不住一|顫,大眼睛裡又是害怕又是可憐,倒更加楚楚可憐了。
她的頭髮披在肩上,雖然凌亂,卻彷彿更加美好。薛崇訓的有些審美觀是傾向現代的,李妍兒的頭髮散開披在肩膀上後,倒更和現代的美少女相似了。他見此模樣,又想到她是自己的老婆,心裡再次一暖,神情緩和了下來。
薛崇訓一時想不到辦法怎麼用軟手段騙她上|床,心道:以前沒有感情也就罷了,還他|媽是仇人,要讓她心甘情願地上|床,實在挺難為人。這點男女的區別還是很大,女的很難心甘情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