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們私下交往基本不受限制,不過有時候也得避嫌,比如大臣最好別和皇帝的親兄弟等來往過密。要是換作明朝就更嚴,官員私自在一起被廠衛探到了,輕則朋黨嫌疑,重則謀逆論處
如逢閒時,薛崇訓也會去承香殿和母親說說話,畢竟他們並不是真正的敵人。只是薛崇訓感覺出來,最近的母子關係沒有以前那麼融洽了,大家心裡都掛著事兒。
有時候薛崇訓在想,母親的底線究竟是什麼?就算他是太平的親兒子,壓力也是很大武則天就殺過她的兒子,太平公主雖然沒那麼心黑,但有些地方很像武則天。比如權力慾,太平和她母親一樣都渴望所有人都聽命於自己的意志,掌握一切。
薛崇訓不需要被殺,如果像他弟弟一樣被剝|奪所有權力趕回河東,那也等於是完蛋了,只能坐以待斃,遲早是一死。這麼考慮,薛二郎在某些方面確實技高一籌,很善於自保。
薛二郎什麼也不爭,對女人只愛他的老婆,對地位只想做有尊嚴計程車族;薛崇訓卻沒那麼淡定,他的慾望太|多了。
從承香殿出來時,太陽正當中天,他剛剛和太平公主吃完午飯。太平本來是留他休息一會再走的,但他拒絕了,走出宮殿時才發現太陽正烈。雖然已到初秋,但晴了幾日後氣溫有反彈的趨向,薛崇訓用手掌遮在眉間,仰頭看了一眼當空的烈日,便跨步向外走。
這時有個宦官走了過來,躬身道:“我給薛郎帶路。”
宦官看起來只有十幾歲,薛崇訓覺得很是眼熟,頓時指著他說道:“我想起來了,上回也是你給我牽馬,對了我還問過你的名字,你姓張?”
小宦官笑嘻嘻地說道:“薛郎好記性,沒想到您還記得我呢,我叫張肖。”
薛崇訓一邊笑道“我就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