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送給妍兒,表嫂代為收下。”
孫氏有些猶豫,強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薛崇訓道:“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或許妍兒會喜歡這種小動物。”
孫氏這才接了過去,道了一聲謝。薛崇訓也無法完全猜測她內心的情緒,但此時他已完全打消了對李妍兒的非分之想。有時候事情如無必要,實在不用做得太過分。
他抱拳道:“如此便不多叨擾,告辭。”說罷他便翻身上馬,離開了小院。
那宦官仍舊馬前馬後地跟著。薛崇訓見他態度恭敬,便問了他的名字,名叫張肖,內侍省的一個小宦官。
回到家,剛進府門,正遇到薛府的管家薛福來稟事。這個薛福五十多歲,從腦袋到肚子都是滾圓滾圓的。在河東薛家呆了一輩子,以前跟薛紹,現在跟薛家長子薛崇訓。他以前不姓薛,姓還是薛家賜的,以前姓什麼大夥都忘了,估計他自己也很少想起。
管家接過薛崇訓的韁繩,說道:“有件事,二郎明日離京。郎君要去送送麼?老奴昨兒想提醒郎君呢,可昨晚郎君沒回來。”
薛二郎現在的處境,估計沒什麼人願意去送,也不能怨人情冷暖,人情本就那麼回事。不過薛崇訓畢竟是他的親大哥,一個爹媽生的,如果連薛崇訓都不去送送,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正好今日還有小半天時間,也沒什麼正事,薛崇訓便道:“我現在就過去,叫龐二備車。薛福,你給準備些東西,儘快裝上。”
薛福道:“成,郎君到倒罩房喝杯茶歇會兒,老奴便能準備妥當。”
薛二郎在長安的住宅也在東市附近,離五王子府也不遠,唐隆政變之前就是他代表太平公主和李隆基聯絡,從而促成了李旦家和太平家兩大勢力的聯手,可謂功不可沒。以前薛二郎比薛崇訓風光,現在恰恰相反。
薛崇訓帶著一干奴僕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