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不遠,待我搞|死這幫高昌人,回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眾軍行至一處叫三羊原的地兒,果見有幾十頂帳篷住在草原上。陳石塘多話不說,立刻指揮騎兵將牧營團團圍住。這時只見欄柵裡面走出來幾個操|著兵器的高昌人護著一個老頭兒向這邊出來。
一個將領喝道:“放下兵器。”
那幾個人沒聽,徑直往這邊走。這時只聽得“砰”地一聲弦響,一枝箭正中那老頭兒的額頭,頓時栽下馬,另外幾個人嘰裡呱啦地叫嚷了一通,放了幾箭拔馬便走。過得片刻,那些帳篷中間奔出一群馬來。
陳團練當即下令道:“抗拒官兵,殺無赦!先滅了他們!”
“末將願為前鋒!”
一個身穿明光甲的將領遂率左右二旅列成戰陣,分作四列槍騎兵衝鋒上去,瞬間就將那些欄柵撞成了木竹破片,直撲|進|去。唐軍組成密集的隊形,端著長達兩丈左右的槍矛發動衝擊,那些牧民哪裡抵擋得住,簡直一觸即潰,沒一會就被剁成了肉|泥。
那些官兵還沒盡興,又用火鐮升起火,點了火把在帳篷上放|起|火來,頓時草原上火光沖天,煙霧繚繞,羊群到處亂跑,那些看羊的狗也“汪汪汪”地吠叫起來。牧民們只好從帳篷裡跑出來,眼見賴以生存的傢什燒起來,有的婦人哇哇大哭,還有的家裡的男人被唐軍騎兵踏得血肉模糊,抱著屍體痛哭不已,營地上一片混亂。
陳石塘帶兵走進去,回顧眾軍道:“把那些羊都看住別跑了,一會弄回去烤了吃改善改善伙食。”眾軍士大喜急忙分兵去趕羊群。
另外一部兵馬又去趕那些牧民,讓他們到空地上去,有的抱著屍體不肯走,於是被一刀砍了。軍隊見血後就沒啥講究的了,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
陳石塘叫人押來那倆罪犯,問道:“你們本來有四個人,是哪幾家的?給找出來。”
那倆人見這群凶神惡煞的官兵殺人不眨眼,哪裡肯說?陳石塘遂用馬鞭指著前頭的一個婦人道:“來人,砍了!”
身邊衝出一騎,“唰”地一聲拔出橫刀,閃亮的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只見一股鮮血彪|將出來,一顆人頭便滾落在草地上,十分犀利,她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才軟倒在地上。
陳石塘道:“我數兩聲,便砍一人。”
顯然被砍死的婦人不是那罪犯家的,他們倆還是默不作聲。陳石塘數了兩聲,前面那騎士不用下令,又是一刀。
其他牧民見狀紛紛往裡面擠,後面的哪肯相讓,緊緊貼一塊不讓他們擠進來。就在這時,一個老婦用不甚利索的漢語道:“我認得他們。”
也許那老婦人自覺出賣族人很沒臉,便解釋道:“這兩個不肖之人專幹惡事,不要讓他們再連累大夥。”然後她便將五六個老少指認了出來。
陳石塘一看,三個老人,兩個年輕婦人,一個十餘歲的男|童。他用馬鞭隨意指了一個年輕婦人道:“她和這兩人什麼關係?”
指認人的老|婦道:“是他的妹子。”
陳石塘“哈”了一聲,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回顧眾軍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誰要她便賞給誰玩。”
眾軍默然,沒人願意邊軍大部分都在本地有家有室,奉命殺人沒啥壓力,但幹這種事傳回家裡不太中聽。
這時隨行而來的兩個飛虎團官兵怒道:“陳團練,薛郎剛免了你的死罪,你如此作為回去死罪難逃!有氣打出國門去敵境撒去,這些內附的高昌人已經歸順大唐,你折騰他們有什麼意思?”
陳石塘不作理睬,依然要幹惡事,又下令軍士拿了一把錐子在火上烤得暗紅,對著那高昌人的膀子戳了下去,“哧”地一聲便騰起一道青煙,糊|臭四散,那人痛得哇哇蹦跳,呼天搶地極其悲慘。
他又帶兵將倆罪犯的家人圍在中間,揚起馬鞭打得別人渾身是傷,折|磨盡興之後才下令殺掉。
這下把人家的全家都殺|害了,部下問他是否要撤軍,陳石塘看著地上的許多屍體,心下一橫,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下令道:“全部處死!”
眾軍得了令,遂圍上去將牧民男女老幼全部亂刀砍死,加上先前被騎兵屠戮的馬隊,屍體被搬到一起堆成了一個小丘。陳石塘這時被涼風一吹,發現自己乾的罪惡之事,也不禁臉色蒼白,便下令眾軍搬來柴火焚|燒|屍體,想毀滅痕跡。
部將問道:“回去主公能饒得了咱們?”
“都是我下的命令,你們沒事”陳石塘道。
部將低聲道:“其實這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