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頂端狀態可以保持比較長的時間,但是到頂之後因為無法忍受更激烈的刺激,本能地會停下來。不過薛崇訓沒讓她得逞,一番折騰之後,他低吼了一聲,整個世界都彷彿變成了乳|白色傷口被拉扯到,原本該痛得鑽心,可是此刻他竟然沒感覺到。在這一刻,他甚至有種錯覺,光憑自己的一根|棍子便能把宇文姬的整個身體挑起來。
宇文姬倒了下來,臉色都白了,蜷縮在他的身邊,身子不停地抽|搐,仍然在輕輕地哭泣。
薛崇訓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說道:“我明天不回去了,你再照顧我幾天吧,其他事管他的。”
他也是萬分地疲憊,眼皮打架,沒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薛崇訓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一個人躺著,宇文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床了。他便喊道:“宇文姬,我餓了。”
但是進來卻是三娘,她面無表情地說道:“宇文姬已經走了,她傳過郎君的話,讓我們過來接郎君回府。”
薛崇訓偏過頭,看了一眼門外,果然外面還有幾個侍衛奴僕站在那裡。
“哦。”薛崇訓有些失落地應了一句。他記得昨晚明明對宇文姬說過,讓她多照顧幾天,在這裡再呆一段日子,沒想到她就這麼走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發現人走了,他的心裡竟然冒出了一絲傷感,人心真是很難琢磨啊。
三娘道:“郎君的早膳已備好,你先刷牙吧。”說罷就拿了一根“牙刷”進來。
所謂牙刷便是把楊柳枝泡在水裡,要用的時候,用牙齒咬開楊柳枝,裡面的楊柳纖維就會支出來,好像細小的木梳齒,很方便的牙刷,所以有“晨嚼齒木”的說法。
三娘猶豫了一下,便把楊柳枝放進自己的嘴裡,咬了幾下,然後才遞給薛崇訓,畢竟是她咬過的,又要放到薛崇訓嘴裡,三孃的神情閃過一絲異常,但隨即冷清地說道:“我們來接郎君,沒帶奴婢過來三娘不會侍候人,郎君勿怪。”
“沒事。”薛崇訓拿起牙刷便就著一碗水開始刷牙,過得一會,他說道,“把吃的拿過來就行,我的手又沒毛病,不用喂到嘴裡。”
吃飯的時候,薛崇訓又問道:“我寫回府的信,你們都辦好了?”
三娘道:“是方俞忠去辦的,按郎君交代的,把信給了太常寺博士徐震,徐震回覆都按郎君安排的做了。”
太常寺博士徐震是薛崇訓的人。其實薛崇訓在官場上的勢力很小,能用的人也沒幾個,當初馮元俊掌太常寺的時候,薛崇訓是太常寺卿,可權力都在馮元俊手裡,他便在官吏中不動聲色地提拔了徐震,算是安插在衙門裡的一枚釘子,好勉強維持自己在太常寺的影響力。
現在薛崇訓想向宰相魏知古透露訊息,只能透過官吏去說,因為一般人不好見到魏知古,徐震就正好派上用場了。
薛崇訓點點頭:“知道了,朝裡的動靜也許就是三五日之後的事,等等再看。”
三娘又道:“因為郎君沒有說要把太子的事告訴太平公主,我們幾個人就沒有多此一舉真的不用告訴她嗎?”
他沉吟道:“暫時不用。”
他抬起頭,彷彿看見了一個平靜的湖面,可下面實在是暗流湧動。皇帝、太子、公主三方的關係原本就十分微妙,薛崇訓再這麼一撩|撥,變得就更奇幻了會怎麼樣,薛崇訓現在自己都不太拿得準。
第三十四章 奇怪
作為大勢之下的一個小人物,太常寺博士徐震感到壓力很大。
以前他就是太常寺裡一個不入流的吏員,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在大明宮裡是個人都能把他呼來喝去,回到家媳婦還要說三道四,生活一片灰暗。總算有了機會攀上了薛崇訓這顆大樹,立馬平步青雲,從吏員做到了博士,官雖然不大,但比以前好多了,起碼是個官,回到家也能擺擺架子叫人侍候著。
但他剛剛按照薛崇訓吩咐做了的那件事,讓他心裡頗為不安。對宰相魏知古說太子謀反的事此前他沒細想,既然上頭交代的事,自然實辦,現在才想起後怕。
太子會謀反?徐震覺得不太可能,這多半又是太平公主他們家打擊太子|黨的技倆。上面的神仙怎麼鬥原本不關他徐震什麼事,可問題是這事要是鬧大了,查將下來說是讒言,薛崇訓能保住我嗎?
徐震一向表現出對薛崇訓的依附,薛崇訓應該不會傻到沒事整自己人徐震就怕他薛崇訓沒能耐護住自己。
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太平公主比薛崇訓靠譜多了,況且這也許是個機會,能夠攀上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