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兄弟一聽他們只一提大夫官職就立馬兒升做了大夫,大喜之餘又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剛才為什麼不說尚書呢,那不就可以做得更大嘛!
莫啟哲笑道:“二位沈兄以後可就是自己人啦,以前有許多事情我不能和你們說,現在沒關係啦,有很多心裡話可以向二位傾吐了!”
沈泓和沈治二人忙恭身施禮,連連表示願意和都元帥說些心裡話。
莫啟哲這才把剛才發生的事跟他們二位說了一遍,最後才道:“我說的話二位都明白了吧,那趙構現在其實已經是廢人一個,象他這種人怎麼可以再做皇帝?所以韓世忠想把他救回去實是禍國殃民之舉,二位沈兄乃關心天下蒼生黎民之人,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外邊的百姓生活是多麼的安定,難道二位忍心讓他們再重新落入昏君之手嗎?”
沈氏兄弟當然不能說“忍心”,他二人搖頭表示不願。莫啟哲道:“現在臨安城內有文采的人也就二位沈兄了,其他的人都是濫竽充數之輩,所以這份假地圖”
沈氏兄弟立即拍胸脯保證,就交給他們二人辦吧!莫啟哲哈哈大笑,目地達到,他又小小地拍了拍幾下馬屁,然後三人仔細地研究起來,一直說到深夜,這條專引韓世忠上當的計策才算搞定。
莫啟哲心道:“要是論起玩地道,你韓世忠可不如老子了,你費盡心思地找圖紙挖土鑽坑,老子只需動動筆,就能利用你挖的地道去打你!”
宋軍兵營。
韓世忠在中軍大帳中走來走出,去臨安打探訊息的王校尉回來了,向他報告了城裡發生的事。本來韓世忠對城裡地道挖掘的困難就很煩心,現在一聽那個手裡有圖紙的小太監不顧國家安危,竟然在這麼緊要的關頭索要賄賂,韓世忠真恨不得把那個叫康屢的小子活著吃掉。
想了想,韓世忠對王校尉道:“這個時候只能由咱們來退一步了,先答應那個小太監,你冒險再進一次城吧,給他帶些珠寶進去。等咱們大軍奪回了臨安,我有他的好果子吃!”
王校尉道:“混進城去倒不難,現在城裡的戒備並不怎麼嚴,可要是混進宮裡可就太難了,現在皇宮裡住的全都是金兵,我這次入宮只敢走偏僻的地方,沒想到無意之中竟碰到了那個叫康屢的,我知道他以前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所以報著試一試的想法和他說起了圖紙的事,沒成想他還真知道放在哪裡。不過,他也實在太貪財了,非要見到銀子不可,在皇宮中我又不敢用強。要不然,哼,我非讓他知道知道我的手段不可!”
韓世忠道:“事不宜遲,遲則生變。你明天晚上再去一次皇宮,我明白這事極為危險,可這事非你莫屬,只有你知道那個小太監現在在哪裡!”頓了一頓,他又道:“這次進去可不能象上次那樣盲目了,你拿到圖紙後,再探查一下皇上和宗將軍在哪裡,你也不用前去相救,只要探聽出準確的位置就行。如果打探不出也沒關係,總之你這次的主要任務就是拿回圖紙,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王校尉點頭答應,這個任務看來也只有他能完成了。
臨安城皇宮。
經過一晚的奮戰,沈氏兄弟偽造好了一份地圖,採用專業的造假技術,把這份汙水管道圖紙弄得看上去似乎年代久遠,增加了其真實性。
莫啟哲的桌上除了這份圖紙之外,還放著一本長長的花名冊,這是蕭仲恭連夜整理出來的,所有驃騎軍千夫長以上的將領俱在此花名冊中。現在是戰爭時期,一切都要講速度,當天能做完的事決不可以拖到第二天。
這日一大早,蕭仲恭便進宮來見莫啟哲,告訴他趙構和宗澤已經照他的吩咐安頓好了,請都元帥“放心”。
一句“放心”,說得莫啟哲對著蕭仲恭一笑,蕭仲恭也對著他回了一笑,到底怎麼個放心法,兩人心照不宣,無需明言。
“韓企先呢,他怎麼沒來?”莫啟哲問道。
蕭仲恭答道:“帶著四大都統去校軍場了,現在是非常時刻,越早讓將軍熟悉軍隊越好,這樣它日與韓世忠一戰,才有必勝的把握。”
莫啟哲拿起了桌上的那份圖紙,對蕭仲恭笑道:“有了它,想不必勝都難!嘿嘿,俘虜了趙構只能叫運氣,要是打敗了韓世忠那才叫本事呢!”
蕭仲恭疑道:“都元帥好象對這叫韓世忠的宋將很瞭解啊!他行軍打仗可能確實有一套,但把他想象得太厲害倒也不必。”
莫啟哲“哼”了一聲,道:“倒也不必?哼,那你可是小瞧他了,他可不是一般的將領,那是地地道道的名將啊,一個不小心,咱們就別想活著回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