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學詩詞歌賦啊,這玩意兒有什麼好學的!”莫啟哲看了一眼小陸游,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瓜兒,“你這小不點兒,還會撒謊呢,要不是我早就去過樹林了,還真會被你騙了,你挺有本事!行啊,就憑你這股機靈勁兒,就讓你跟著回汴梁吧!”
小陸游高興地拍手叫道:“那我可以跟在師父身邊學寫字啦!”
香寧公主笑道:“寫字算什麼,我還會好多東西呢,都教給你!”
驃騎軍大隊起程返回汴梁,陸嫂和小陸游這回可借光了,跟著大軍把家遷進了京城,反正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收拾收拾就能走了,只不過那三十隻羊挺麻煩,還得讓專門的人手幫小陸游趕。
莫啟哲與香寧公主並騎而行,看了看坐在公主鞍前的小陸游,又看了看後面那一群叫個沒完的羊,莫啟哲問道:“這小娃兒叫什麼啊?”
香寧公主笑道:“他叫遊兒,姓陸!”
“啊?陸游兒,這名不咋地,有點兒跟風的嫌疑,照人家大詩人陸游起的名字吧!”莫啟哲撇了撇嘴道。
“什麼呀,他就叫陸游,遊兒是小名!對不對啊,遊兒?”香寧公主捏了捏陸游的小臉蛋兒,然後又對莫啟哲道:“你呀,還愛滿口的胡說八道,什麼大詩人陸游,我就從來沒聽說過!”
莫啟哲奇道:“你沒聽說過陸游?!你啊,我知道了,陸游是南宋人,現在是南宋初,那麼他應該還沒出生,不對不對,他應該出生了,他他,乖乖的,那個陸游不會就是你吧?”他吃驚地看著馬上的那個小屁孩兒。
“陸游本來就是我啊!”陸游搖了搖頭,心想:“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從來就沒叫過別的名字!”
莫啟哲呆了半晌,忽然對香寧公主道:“你能做他的師父,佩服佩服,真是了不起啊!”
香寧公主不解地道:“這有什麼值得佩服的,不過是教他讀書寫字而已,以後會填個詞寫首詩也就行了。”
“嘿,嘿嘿!”莫啟哲心想:“你要是教他別的,那也沒什麼,他的詩詞要是你教的,那不佩服你佩服誰啊!”他大聲呤出了兩句詩,道:“何謂男兒平生志: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 這兩句詩激勵了後世多少大好男兒,在外敵面前英勇抗爭,慷慨取義!
頓了頓,他又道:“志向不小,可惜現在只是個放羊的小屁孩兒!陸游,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還只是個小屁孩兒,哼!”這輩子能叫一聲陸游為小屁孩兒,這感覺超爽的啊!
陸游歪著頭想了想,神色古怪,莫啟哲笑著問他:“小屁孩兒!喂,說你哪,只比屁大一點兒的那小孩兒,想啥呢?”
陸游大大地嘆了一口氣,滿臉的不可思議,只聽他道:“唉我就納悶兒,我師父是怎麼看上你的呢,你瞧你長得那樣兒,跟個羊尾巴似的!”
“啊!”莫啟哲聽後一愣,而他身邊的香寧公主則掩口嬌笑,周圍的驃騎親兵一齊把臉轉到了別處,回京路上笑聲一片!
嘿,這小屁孩兒!
***
回到汴梁之後,莫啟哲把香寧公送回皇宮,隨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處理張邦昌之事。這張邦昌無論怎麼說他都是金國立的大楚皇帝,而莫啟哲現在卻是大金國鎮守汴梁的將領,於情於理他都不該殺掉張邦昌,可是現在他翅膀硬了,手中兵多將廣,割據河南一省,實力就是說話的本錢,就算金國想收拾他也得先好好考慮一下,不能冒然出兵平叛。
韓企先也帶著驃騎大軍回來了。這一日,宮內軍事會議。
莫啟哲對於耶律玉哥幹掉張邦昌的方法表示不滿,這也太殘暴了些,想要殺人一刀砍死便是,竟然縱馬活活把人踏死,這也太不象話了,要是傳出去,指不定老百姓得說咱們多血腥呢!
耶律玉哥這幾天被莫啟哲罵到臭頭,一見啟哲大哥生氣,他一聲不敢吱,只是低頭認錯。倒是蕭仲恭為他說了句話:“都元帥不必為此著惱,也沒什麼殘忍的,相反這種死法是很尊貴的,是咱們契丹族對待王者的一種特殊禮儀,表示血肉重歸大地之義!”
別的大將也都點頭,認為這沒什麼殘忍的,對待王者就該如此。莫啟哲聽了這話,微皺眉頭,竟有這種風俗,簡直是聞所未聞咦,好象也聽過啊,莫啟哲仔細想了想,似乎歷史上有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最喜歡用這種方法殺人,他是誰來著?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莫啟哲道:“那張邦昌的事怎麼向金國朝廷上報啊?他媽的,總不能說那老傢伙是自殺的吧!”
蕭仲恭笑道:“這個容易,人嘴兩張皮,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