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滿意呢?只有建立相應的制度。敏忠和江雲是經歷過蒙山整軍的人,當初大家對我建立繁多蕪雜的軍規條例也不適應呢,也是怨聲載道呢。但是,如果沒有那些制度的建立,沒有軍法監督體系的建立,我們蒙山軍就走不到今天。國會是必須建立的,是必須授予國會監督權的,因為她代表著民眾。一個健全的,強勢的國會不僅是我們這些人頭上的緊箍咒,更是我們的護身符!你們倆剛才的顧慮我是理解的,也基本贊同。國會的建立難度遠超政府的組建!可能要經歷一個相對長的過程,但是,你們一定要好好思考這個問題,思考我們民族歷史上的死結,思考我們歷史上避不開的週期律!我敢說,如果我們設想的分權監督體系成功了,你們,還有我,將註定以正面形象留於青史,受到子孫後代的景仰。”
曹敏忠在聆聽龍謙訓話的時候,卻在琢磨前日龍謙關於加強青軍聯建設的那番話,覺得很多謎團逐漸解開,對於龍謙的建國及治軍方略心裡更有數了。
10月22日凌晨,東南軍區司令官王明遠電報總部,彙報了兩件事,其一是第一師已經西返武昌,封國柱將先行至北京領受進軍西北之任務。其二是說服浙江和平解決後進入上海的秋瑾部長傳回訊息,她已見到孫文等民黨核心人物,闡述了蒙山軍和平解決民國問題的原則。但民黨中樞爭論激烈,她尚在做繼續的努力。為促使秋瑾部長和談解決成功,也為秋瑾部長的個人安全,建議第三師及第六師部隊暫時停駐原地,以待局勢之變。
東南軍區的電報是凌晨五時許發至總部的,值班參謀不敢怠慢,立即報告了住在總參的司徒總長,司徒均立即步行到海晏堂,叫醒了尚未起床的龍謙。
“嗯,明遠考慮的是對的。同意他暫停進攻的請示。覆電吧。”看過電報,龍謙對司徒均說,“估計明遠也是剛收到訊息。民黨這幫人哪,我看轉這個彎子難。對了,國柱要回來了,是不是叫吳念也回來?一起商議一下西北的進軍問題。之前,總參要拿出一個總體的意見出來。”
“已經有一個初步的方案了。”司徒均回道。
“嗯,問一下封國柱,他幾時到?睡不成了。”龍謙用手搓搓臉,“還要安排九師北上呢,你跟我一起去九師的幾支部隊轉轉吧。這一次離別,怕是要幾年後再見了。”
第二十三節行刺
汪兆銘等人進京已經快半個月了,找不到下手行刺的任何機會。已經確定,龍謙以及他的中樞文武重臣都住在西苑了,高大的圍牆,林立的崗哨及毫無規律的巡邏隊杜絕了他們潛入西苑的一切可能。每到夜間,西苑的防範措施似乎更加嚴密了。喻培倫和黃復生的偵察行動遭遇了巡邏隊的盤查,幸虧喻培倫臨危不亂,沒有露出馬腳,確認他們身上並無任何危險的器物,巡邏隊將他們釋放了。
這種情況下,找一個次要的目標下手都很難了。
他們先是住在前門附近的陝西巷,臨時租了兩間房子,這是一個四合院,但南房已經坍塌,堆滿了垃圾。主家住在正房,他們所住的是兩間西房,喻培倫和黃復生住一間,汪兆銘跟陳璧君合住一間。條件很差,一盤火炕,沒有件像樣的傢俱,還是黃復生買了毛邊紙重新裱糊了窗子,才擋住了夜晚透窗而入的寒風。
汪兆銘架不住陳璧君火熱的要求,決定娶這個將自己崇拜到極處的女子。轉念一想,自己做的是掉腦袋的勾當,一旦展開行動,自己這條命八成就沒了,管別人如何看做什麼?所以也就與陳璧君住在了一起。
這條巷子就是著名的八大胡同的一條,喻培倫認為這種地方雖然骯髒,但訊息最為靈通。汪兆銘深然之。喻培倫和黃復生裝扮了嫖客整日間出去打探,而汪兆銘與陳璧君則留在家裡。
他們確實打聽到不少的訊息。王朝鼎革。八大胡同的生意似乎未受影響,街面上整日間熙熙攘攘,來自全國各地的尋歡逐樂者帶來了各種訊息:山東那位龍大帥已經進京;馮國璋、曹錕搖身一變當上了師長;北洋之龍王士珍改投新朝出任了北京市長;流亡保定的皇室即將回京,但龍大帥硬是不給太后皇帝一處像樣的住所;龍大帥的兵竟然清理四九城的垃圾;警察廳封了東四一家茶館,老闆被打的頭破血流,罪名是聚眾圖謀造反;忠於朝廷的張大帥在淮安被抓,據說被山東兵五馬分屍處死了,打敗張大帥的山東兵已下蘇州;江寧被蒙山軍攻破,血流成河,死傷數萬;杭州向蒙山軍投降;民黨大敗龜縮上海;孫大炮聯絡東洋為朝廷報仇。據說大沽口停滿了東洋人的兵艦
京師的百姓。抑或來京師的客官們似乎都心向滿清呢,連孫文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