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半月的推舉和稽核,在3月底,各省議員名單陸續上報軍委會宣傳局,其中,兩個省份完全缺席,**交通斷絕,蒙山軍勢力尚未進入,外蒙處於戰事之中,上述兩省未能推舉議員出席首屆國會。其餘省份,在七大軍區(含首都衛戍區)政治部的有效努力下,均按照宣傳局給定的名額上報了名單。
軍委會研究批覆後,考慮了交通問題,確定首屆國會召開的時間為4月16日。
軍委會秘書處隨即進入了緊張的會議籌備階段,除安全問題由北京警察廳及國安總局負責外,所有的交通、食宿、會場、檔案等事項均壓在了秘書處頭上,將鄧清華及歐陽中忙得腳不沾地。
確定的共計124名國會議員中,以民族分,漢族佔了絕大多數,計有113名議員登記民族為漢族,其餘11人中,蒙族3人,滿族3人,回族5人。
以身份分,軍人代表有39人,佔總代表數的31。4%,政界人士29人,佔23。3%,工商界21人,佔16。9%,社會名流佔18人,14。5%,其餘17人,佔13。4%。
這“其餘”17名代表產生於山東、廣東、青海、甘肅、內蒙。其中農民代表6人,工人代表5人,宗教人士6人。
以性別計,本屆議員中,只有三名女性代表。除秋瑾外,山東、廣東各產生了一名女性議員。
這是破天荒的大事,更是極好的新聞噱頭,立即被媒體抓住不放,“深挖”這三名女性議員的背景,秋瑾本是名人,媒體的焦點更多集中於另外兩名女議員,山東推舉的是一名師範大學女子學院的女教習,廣東則是一名叫符玉竹的女軍醫。符玉竹1908年底加入蒙山軍,此女出身中醫世家,酷愛醫學,但其父囿於傳統,既不願傳授家學,更不準其拋頭露面。無意間得知第五鎮有大批的女兵,特別是在其醫院系統中女兵尤多,十九歲的符玉竹便“私奔”了,事實證明此女的醫術極為精湛,很快成為了蒙山軍總醫院中醫方面屈指可數的名醫,年初秋瑾生病,符玉竹一副湯劑便使其痊癒了。以此成為了秋瑾的朋友。受秋瑾女權主義的影響,符玉竹成為了《國防報》(原第五鎮通訊)副刊(文藝版)的投稿人,1909年期間累計投稿40餘篇,詩歌小說評論各種體裁均有,即使是隨南方軍北伐期間也不斷稿。而且,她所創制的防暑解熱的“行軍散”成為了南方軍部隊的必備良藥,為此獲得一級優異服務勳章。此番推舉議員,出任南方軍司令官的胡宗玉在請示中樞後,推舉了符玉竹,使她一夜之間出了名,既是三名女性議員之一,而且是所有議員中最年輕的一個,只有21歲。
馬君武是廣西議員。他對女性當選國會議員給予極高的評價。馬君武本是女權主義的先鋒,早在1903年便在《新民叢刊》上發表系列文章,鼓吹女權解放,馬君武認為女權應包括五方面的內容,教育權、婚姻權、經濟權、政治權及公民權。蒙山軍軍政府允許女性進入國會,是對女性政治權和公民權的肯定,有了這兩條,其餘三條也不在話下了。為此,馬氏大唱了一氣對軍政府的讚歌。
如果給議員們劃線,蒙山軍系統的80人(含效忠蒙山軍的地方名士),原立憲派14人,其餘20餘人出自北洋、民黨及滿清中樞。值得一提的是原滿清陸軍部尚書端方、陸軍部侍郎良弼以及原伊犁將軍志銳均位列124名議員,也是記者們極為感興趣的人物。因為對比北洋的整體輸誠,返回北京的滿清貴族總體上拒絕與新朝合作(善耆就拒絕出任議員),更不接受記者的採訪。端方產生於江蘇,良弼產生於直隸,志銳則產生於新疆,成為了絕大的新聞。正如取代《山東新聞》而成為軍委會喉舌的《中華報》對於首屆國會系列評論中所說,“端方、良弼及志銳三先生出任國會議員,使得議員的代表性更趨全面,實現了龍謙主席一直所提倡的民族團結。”
而更多的媒體則認為此三人出任議員標誌著滿清貴族集團的分裂,讓一直傳說中的宗社黨勢力大減。
因為江蘇當選的黃興和在河南當選的袁世凱因病請假未至,實際參會的議員共122人。黃興和袁氏這兩個曾是敵對陣營的大人物似乎打定注意隱退了。袁世凱雖然其名列軍委會副主席,但自去年龍謙進京,袁氏別說來北京了,一次都沒有公開在報紙上發出過聲音。倒是其長子袁克定在河南當選了,能不能代表昔日的政治強人,媒體普遍不看好袁大公子。而其從不關心政治一副名士派頭的次子袁克文卻在去年定居北京,跟北京文化屆人士打的火熱,甚至還被龍謙邀請至西苑吃過飯。
四月上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