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識淵博,在知識界享有極高的威望。但章炳麟因不滿孫文日顯霸道的作風,章炳麟於1907年離開了同盟會回國了,一面研究他的學問,一面撰寫一些時評文章。章走後,浙江人陶成章成為了光復會這一派的首領。孫文長期在外面飄泊,1907年底對孫文不滿的陶成章在東京鼓動了一些同盟會員,主張召開大會,罷免孫中山的總臘務,推舉黃興繼任。但與黃興走的很近的主持同盟會日常事務的劉揆一卻不贊成這一做法。所以陶成章的提議並未實現。但裂痕已經產生。1908年陶成章與光復會的一些人到新加坡和荷屬東印度(印度尼西亞)各地活動,重新整頓和恢復光復會的組織,明確表示反對同盟會的領導。這種情況下,陶與孫是不能再合作下去了。
其次就是長江流域各省的同盟會會員對孫中山致力於在華南發動起義不滿。1907年秋,他們在日本組織了“共進會”,雖不算是脫離同盟會,但事實上已是與同盟會並行的組織,他將同盟會綱領中“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平均地權、建立民國”四句話中的平均地權改為了平均人權這樣不倫不類的口號,再次印證了龍謙所言的平均地權口號的不合時宜。而其組織形式依然延續了會黨的“開香堂、結盟入夥”的辦法。也證明了其落後性。
孫文為首的廣東派認為。隨著龍謙北伐主力進入湖南,兩廣將再次出現真空。有利於同盟會在兩廣的活動,主張繼續以兩廣為目標進行“革命”。胡漢民、汪兆銘是這一主張的支持者,但孫文的主張立即遭到了陶成章、譚人鳳及宋教仁的反對。特別是宋教仁。毫不客氣地指出。由於龍謙軍事集團斷然與滿清決裂。而且打出了建立“共和民主之新中國”,完全值得我們與之合作。現在大家又站到一條戰線了,反清成為了共同的目標。怎麼能去龍謙的大後方搞起義呢?這不是幫滿清韃子嗎?這樣做讓全國百姓如何看待同盟會?
宋教仁的責難得到了譚人鳳的支援。譚人鳳認為龍謙部前鋒已出韶關,兵鋒直指衡陽,可見他是以武昌為戰略目標的。我們要搶在他之前在武昌動手,這兩年我們一批同志成功打入了第八鎮新軍部隊,在武昌也建立了文學社等組織,具備舉事的基礎,而滿清韃子的注意力已經被龍謙所吸引,這就給我們舉事創造了條件。
在這種情況下,應將主要力量投入武昌,假如我們在龍謙大軍逼近武昌之前奪取武漢三鎮,將形成可以與龍謙對話的局面,一方面給清廷以嚴厲打擊,另一方面也顯示了我們的力量。不然,將來我們在國內將無立足之地!
關鍵在後一條。
譚人鳳的潛意識裡,龍謙暴露了如此龐大的實力,反清必成。滿清垮臺後的政治格局才是同盟會應當關注的目標。當然,譚人鳳的主張是與龍謙軍事集團建立統一戰線的。
孫文聞言勃然變色。未等他反駁,陶成章開言道,我倒覺得在江浙舉事更為可行。為什麼呢?龍謙攻擊目標指向武昌,必然無暇顧及東南。同時也將清廷的力量吸引於長江中游了。江浙成為了真空,而且,最近在上海爆發的橡膠股票危機有蔓延態勢,對錢莊票號已是極大的打擊,因此更為我們舉事創造了條件,我認為,應當在江浙幹。
胡漢民知道孫文的心思,開口道,諸位,在確定行動方向前,我們先得搞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龍謙是個什麼東西?他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朋友?三年來,龍謙手上沾了我們多少血?怎麼能圖謀與他合作呢?
“就是這個問題。龍謙跟滿清一樣,都是革命的死敵!”孫文叫道。
“我不同意。”宋教仁說道,“龍謙曾經是我們的敵人,但現在不是了。我們的目標是推翻滿清,建立民國,龍謙也在幹著推翻滿清的事,我們總不能和滿清聯合吧?那樣豈不是更無顏面見九泉下的烈士?”
“鈍初說的是。從前是敵人,現在未嘗不能做朋友。”說話的是陶成章。自意外獲悉秋瑾尚在人世,而且出任蒙山軍總政治部宣傳部長後,陶成章對龍謙集團的觀感自然變了。
孫文臉色鐵青,“既然如此,同盟會解散好了。有力量可以另組一黨。”
宋教仁聞言大驚,“此話怎講?”
孫中山冷聲道,“黨員肆意攻擊總理,沒有總理安有同盟會?”
譚人鳳立即反駁,“會議研究,當然要暢所欲言,我不過是提出自認為正確的主張,如何便成了攻擊總理?”
“不服從我就是叛黨。”孫文叫道。
“你既然這樣說,隨便你吧。”譚人鳳憤然離席。
8月10日的東京會議造成了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