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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標標統堅信其投敵了!失蹤正是證實其懷疑的證據。當晚並無戰鬥,端木良怎麼會不知所向?
這個情況當然報至蔭昌,蔭昌將其壓了下來。奉天事變的訊息蔭昌已經獲悉,深感局勢危殆的蔭昌顧不上處置一個失蹤的參謀官了,就算此人是奸細,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第七師已調德州,他們的後路已經空了。
順利佔領惠民後,蔭昌不詳的感覺卻升起來。這是不是一個圈套呢?如果那個叫端木良的參謀真的投敵了,山東軍就獲悉自己的行蹤及計劃了——第一標是全鎮的前鋒,身為參謀官是可以獲悉作戰目標的。
他們會不會為自己佈下圈套?16日晚,蔭昌在惠民城苦苦思索著。
山東儼然敵國了!從進入山東。蔭昌發現一路上已是空城,百姓都逃亡了,連水井都遭到了破壞,更別提找糧食和民夫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堅壁清野?對手是如何組織大批百姓撤離的?百姓們又逃往了何處?
因為找不到潔淨水源,僱不到民夫嚮導,橋樑被炸燬部隊出離憤怒了,第二標在陽信就燒掉了至少三個村莊,蔭昌並未制止,確實令人氣憤,北洋是朝廷的軍隊。山東軍已是叛軍。山東這幫官員百姓為何集體從逆?
第一鎮攜帶的糧食只有七日份,就地徵糧看來是不可能了,只能依靠直隸的補給,隨著自己深入“敵境”。補給線將越來越長受過正規軍事教育的蔭昌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下的危險——必須速戰速決!
他不再猶豫。召集了簡短的軍事會議。決定次日南渡沙河,向濟陽突擊。
第一標於17日凌晨的渡河遭到了對岸火力的封鎖,沒有大炮。只有機關槍和步槍,夾雜著少量的迫擊炮。給第一標帶來了麻煩。趕至前敵的蔭昌在望遠鏡裡觀察了對岸的情勢,還是那股不遠不近一直跟著自己的騎兵,不過人數多了很多,至少有一個營!
“多路攻擊!炮兵,炮兵都他媽的死了嗎?”。
當第一鎮大炮開始轟擊,蔭昌的望遠鏡裡,敵人的騎兵開始倉皇撤退了,一發炮彈準確落在騎兵群裡,至少炸翻了兩匹馬。炮兵的表現贏得蔭昌的喝彩,“賞,打賞炮兵三百兩!”蔭昌的心情好起來,因為他的步兵已經涉水而過水深及膝的沙河,登上了對岸,阻擊者全部撤走了。
沙河不是天塹,沒有擋住他的部隊。計算路程,從這裡到濟陽,也就是七八十里的路程,搞得好一天就突過去了!
當日中午,第一標占領淄角鎮。下午蔭昌將指揮所遷至淄角鎮,第一協開始向高橋突擊,報告說敵人的騎兵再次出現了,很討厭,總是騷擾,逃跑,再騷擾,然後就失蹤了。蔭昌指示第一協不要管敵人的騎兵,務必在今晚佔領高橋。
但是高橋遇到了敵人的抵抗。很頑強,不止是騎兵,至少有一個標的步兵在堅守高橋,敵人有小口徑的火炮,還有大量的迫擊炮,給第一標帶來的嚴重傷亡,一個管帶陣亡——彈片割斷了脖子,搶救無效死了,第一標敗下陣來,死了至少五十人。
事實上接管了第一協指揮的蔭昌立即組織了第二次進攻,還是被打了下來。對手構築了完整的防線——綿延的戰壕和交通壕,在落日的餘暉裡,蔭昌的望遠鏡裡甚至發現了民夫的身影。
“這幫該殺的刁民,竟然幫叛軍對抗朝廷!”蔭昌一面調集第二標上去,一面命令炮兵搶佔陣地,“將高橋給我炸平!”
大炮的轟擊並未瓦解敵軍的抵抗,在第二標投入進攻後依舊遭到了失敗。天黑了,不善夜戰的第一協部隊不能再打了。
照例,袁世凱的電報來了,詢問戰況。蔭昌如實報告,已經突至高橋,距濟陽不到五十里了。但高橋有山東軍不少於一個團的抵抗,兩次進攻均為奏效。
一小時後,袁世凱的電文再次抵達,電文很長,先是講了全國的局勢,龍謙已經開始攻擊長沙,魯山前鋒已經西出奉天,南北兩個戰場的局勢危急萬分,特別是北方,第六鎮將面對優勢敵軍的攻擊。而最主要的方向——德州方向仍需至少三日方可奏效,“務必激勵將士,連夜攻擊,擊破高橋之敵後迅速向濟南突進,以挽救危局!”
蔭昌當即回電,明日定當佔領濟陽,然後轉向濟南。
他沒有說今晚攻擊,也沒有說今晚不攻擊。他承諾了明日攻佔濟陽,這就夠了!蔭昌心裡充滿了焦慮,既為嚴重惡化的局勢,也為袁世凱德州戰役的無能。現在竟要第一鎮來挽救山東戰局嗎?
當晚,蔭昌召集主要的軍官開會,講述了當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