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臺請。”
“果然是虎狼之師。龍將軍千里南下,以萬鈞之力平定叛亂,有如此強軍,實乃朝廷之幸!”良弼凝視著分列兩旁精神飽滿計程車兵說道。
的確,整齊列隊的兵士軍容鼎盛,士氣飽滿。
儀式很快就結束了,龍謙陪良弼及吳重喜來到他的臨時司令部,馬上轉入正題。良弼傳達了朝廷對龍謙的新任命與對第五鎮的命令,將龍謙新的關防取出,龍謙接下,隨手交給了司徒均。對於免去他山東提督,龍謙並無表情,當然,他那個臨時性的四府巡閱使也就順勢免掉了。
其實,有關調第五鎮南下的命令已經透過江西方面送來了。這幾天龍謙一直在做出發前的準備。再次南下,龍謙沒有如在山東一樣層層開會打通軍官們的思想,而是突然襲擊,吵了半晌,高階軍官們的態度決定了營級以上軍官全部表示服從命令,堅決跟隨自己走。這幾天他反而深入下去跟下級軍官們講了去廣東的好處,儘量讓營連長們明白南下的意義。龍謙一直認為,控制部隊的不是協統和標統,而是營長和連長。
“太后欣慰龍將軍快刀斬亂麻平定湘贛之亂,十分高興。多次稱讚將軍不愧是朝廷柱石,新軍楷模。此次平亂的有功官佐,請龍將軍悉數開列,以便褒獎。”良弼見龍謙接受了任免,心情鬆快了許多。
“那是託了太后洪福,將士用命,地方鼎力支援,龍謙不敢居功。”
“將軍平亂有功,駐紮地方秋毫無犯,本撫十分感激。”吳重喜見龍謙知趣,順勢送上一頂高帽。花花轎子人抬人本是官場通例,以吳重喜巡撫之尊,本來不需巴結一位武將,但如今天下板蕩,槍桿子比筆桿子更為重要了,關鍵是第五鎮開拔,必定藉機向地方索取糧秣財貨,現在多說幾句好話不吃虧。
“龍將軍,朝廷調貴部南下廣東的旨意,想必已經收到了吧?”
“龍謙已經收到了。”
“本官此次奉旨南來,便是落實第五鎮南下之事。廣東局勢未平,朝廷翹首以盼第五鎮南下再克全功哪。”
“大人,龍謙有數事不明,斗膽請大人釋疑。”
“大人請講。”果然來了,良弼神色不動,曼聲應道。
“其一,就龍謙所知,孫文亂黨所憑者。會黨也。為何廣東數萬巡防營擺在那裡,卻平息不了一幫毫無軍事訓練的會黨亂民?還要調朝廷正規軍南北奔波?此事龍謙部下多有不解。大家都是山東子弟,離家已久思鄉心切。對此頗有怨言,請大人給個解釋吧。”
“這個。巡防營疏於訓練,朝廷已經下旨切責。並免去了岑春煊兩廣總督之職,削職為民,永不錄用。第五鎮乃國家武力,當然要為國分憂了。”
“據龍謙所知,廣東之亂是在岑大人北上京師後才爆發的。而岑大人免職,似乎與廣東之亂沒有關係吧?”
“岑春煊身為總督。所屬巡防營不堪使用,自然難逃干係。”
“不是有廣州將軍主持軍事嗎?也罷。第五鎮皆山東子弟,不習南方水土,出師平亂不過兩月。但迄今已過數月,朝廷好像知道廣東要亂?所以讓我部駐守江西以待?近聞陸軍部派了王士珍與孟恩遠去山東,多有挑釁之舉。而孟恩遠竟然建議陸軍部派兵接管山東。龍謙敢問,山東不是朝廷治下?為何似對敵國?此事不能釋疑,龍某不說。第五鎮將弁也會請教大人。說個實話吧,若不是龍某治軍嚴厲,第五鎮早就亂了!”
吳重喜聽的心膽俱裂。這那裡是對天使的態度?但奇怪的是,良弼竟然面不改色。
“孟恩遠之舉乃其個人所為,並非陸軍部授命。為此。朝廷已將其停職,責令其反省。為避免誤會,陸軍部甚至將駐紮衡水的第六鎮所部撤回了正定。這個,龍將軍也聽說了吧?”
“聽說了,唯其如此,龍謙才能約束部下不致對朝廷生疑。至於山東軍工,有美資注入,有山東士紳入股,也有第五鎮官兵的股份。但惟獨沒有朝廷的投入。大人,實賴軍民共同的努力,山東方有此局面,便是第五鎮南下平叛所耗槍彈,亦是山東千里轉運。怎麼能說拿走就拿走?那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良弼幾乎要忍不住了,但想到太后的殷勤叮囑,還是將這番咄咄逼人的話語忍了下來,“將軍說的好,山東乃朝廷之山東,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即便朝廷要山東軍工的槍械彈藥,也是理所應當。將軍難道不這樣認為嗎?”
“山東當然是國家的山東,軍火當然是為了國家而生產。但是具體如何做,卻要按照其自身規律辦事。朝廷數十年來辦洋務,投入的銀子不計其數,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