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程二虎,鄧清華,熊勳,範德平等幾個。我怕是都爭不過呢。”
周毅愕然,“老馮,你多慮了吧?二虎熊勳幾個怎麼能跟你比?現在擔任副標統的,可只有你跟國柱兩人!”
“範德平做王明遠的副手,位子不是跟我一樣嗎?我心裡真沒譜。”
“想多了。雖然他沒有跟俺通氣,但他辦事還是公道的,當初的四個營長,石大壽沒法子跟你們仨比,我看用不著上火。來,喝茶。給的應當是南方來的新茶,味道真不錯。”
“我從來不喝茶,費事。你說,如果寧時俊要當協統,你怎麼辦?”
“他幹嘛當協統?做他的參謀長好好的。”
“參謀長不過是個幕僚。怎麼跟帶兵的實職相比?就像葉延冰,當個副校長,有屁的意思?如今找上了他的小姨子,無論如何也該給個實權位子了。老周,我總覺得,司令這一年來變化很大,大概是官升的太快了吧。”
“你呀,司令心思重,管著這麼大個攤子,自然不能想過去一樣跟咱們天天在一起,什麼話都說。也是的,你跟著他在武定,就沒有跟他扯過?”
“雖然都是蒙山的老兄弟,說句實話,還是他們八隊的幾個更貼心一些。延冰跟我都是六隊出身,但延冰如今身份不同了。我比不過了。”
“司令最不喜歡扯過去的事,你是知道的。連石大壽,張玉林,梁華達這些人都受到重用,你瞎擔心什麼?我可是將你列為標統的第一個。明天一早,我會去跟司令聊一聊。沒事的,別瞎想了。如果別人想還有情可原,你都沒信心,還讓別人怎麼活?自蒙山整軍,哪一仗你不是抗重擔?放心吧。”
“我來,也是為了提醒你凡事還是多存個心眼好。”
腳步聲臨近,周毅聽出是嚴玉龍,便沒有接話。果然,嚴玉龍喊了聲報告,左手捧著一包燒餅,右手拎著一壺酒進來,將食物和酒放在桌上,出去又找了兩個杯子和筷子來,替倆人倒上酒,然後出去了。
“來吧,喝點酒,天氣開始涼了。”
馮侖不再跟周毅談這次整編的職務安排,他趕到周毅有些缺心眼了。鄭誠策劃伏擊龍謙的事情並未了結,如今鄭誠尚未歸案。換做自己,也不能無動於衷吧?下午龍謙叫了寧時俊等三人密商,那三人可都是當協統的當然人選。周毅的第二標駐守兗州,跟龍謙的聯絡越來越少,龍謙藉此機會換上自己的心腹是極有可能的事。可是看周毅的樣子,全然不去考慮。
吃光一隻燒雞,又吃了一個燒餅,一壺酒也喝得差不離了。馮侖便告辭離開了客棧,回去的路上被警衛營巡邏計程車兵盤查了兩次,搞得他心情愈壞了。回到住所竟然徹夜未眠。
第二天中午,馮侖竟然聽到一個訊息,說上午時候魯山與龍謙吵了一架。這個訊息讓他感到意外,但告訴他這個訊息的一營副營長兼一連連長劉春寧卻信誓旦旦地說,他親耳聽到了龍司令在訓斥魯標統,魯標統出來時一連的晦氣。
馮侖兼任一標一營營長。劉春寧算是他的副手,他沒問劉春寧跑到司令部幹什麼,只是追問了細節,然後就感到困惑起來。想了想,馮侖跑到魯山的住所去打聽訊息。
馮侖雖是副標統。但一直跟一營營部住在一起,魯山所住的院子也是臨時租的,跟參謀長胡宗玉住在一起。馮侖趕過去時,見魯山正對胡宗玉咆哮。魯山在八隊當小隊長時脾氣暴躁的很,但後來在龍謙的調教下性格沉穩了許多,魯山發脾氣罵孃的樣子讓馮侖想起了蒙山寨的時光。胡宗玉見馮侖進來。“正好,你老兄勸勸他吧。”
“老魯,咋的了?生這麼大的氣?”
“哼,算了,跟你說也沒用。”魯山陰沉著臉,一把推開胡宗玉出去了。
“怎麼回事?”馮侖望著魯山的背影。低聲問胡宗玉。
“他沒說。剛才與司令吵起來了。捱了訓,心裡不痛快。”
這倒是新鮮事!這幾年還真沒人敢和龍謙吵架的。
“嘿,這個老魯。”馮侖掉頭出了院子,也不去尋魯山,直接去了王家大宅找龍謙去了。
龍謙不在,他的副官歐陽中正在他的屋子裡,趴在桌上寫著什麼。
“歐陽。司令呢?”
“哦,是馮標統。司令跟周標統出去了,有事?”歐陽中急忙起身讓座,為馮侖倒水。
“別,我是來交卷的。”馮侖摸出一張紙,這是他上午時候寫的關於東北局勢的應對意見及整編推薦人選名單。思慮再三,他將自己推薦為標統之職了。
這件事上,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