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本尖兵發現了。
日本人反應極快,立即就地尋找隱蔽物,將傻呵呵的鬍子們晾在了溝底。所以那挺千辛萬苦從山東拆散帶來的馬克沁“吭吭吭”的銅音響起。颳風般的彈雨潑過去,擊倒的都是鬍子。日本人基本沒有什麼損傷。這仗就難打了。
這支日軍小部隊竟然帶了一挺哈奇開斯機關槍!要知道在這個時候,日軍擁有的機槍極少,怕是全軍也湊不齊一百挺!這這兒竟然出現了一挺。日軍看到伏擊者竟然有機關槍,理所當然要抬出自己的機槍進行反擊,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假如日軍依託大車隊固守,靜待伏擊者發起攻擊。將會造成伏擊者更大的傷亡!但手中有利器不用是不可能的,於是架起機槍準備對射。日軍的損失就是從這裡開始出現的。
哈奇開斯和馬克沁一樣,射手暴露的機率極大。日軍沒有想到,伏擊者中有幾個百步穿楊的神槍手。
日軍射手剛一就位,眉心便被打出個血洞,一聲不響地歪倒在射位上。副射手推開死去的同伴,尚未判斷出射出致命一彈的位置。他的右耳便穿入了一顆高速飛行而來的子彈,穿通頭顱而出,在另一面太陽穴綻開了一朵豔麗的血花。
之後,圍繞著這挺要命的哈奇開斯。日軍丟下了七條鮮活的生命!
穩穩蹲在一棵松樹後收割著對手生命的許公持不禁嘆息日軍的愚蠢。這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隨著十幾顆手榴彈投入敵陣,盛光率一中隊衝下山坡。在另一面的黃錦輝見狀,站起身喊了一聲,帶領二中隊躍出掩體,撲殺下去!
日軍指揮官在看到遠超自己兵力的伏擊者衝出,下意識地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沒有反擊來自兩面的進攻者,而是集中兵力朝正前方衝過去!
正前方道路兩側埋伏的是閻四狗的三中隊。因為對他們的不放心,魯山將他們放在了這個充當預備隊的位置。戰鬥打響,他們似乎成了看客,呆待著觀賞著不遠處的激戰。等日軍挺著刺刀發瘋地朝他們撲來,只有少數人清醒過來朝撲過來的日軍開了槍,造成了衝鋒日軍的一死兩傷。然後就發一聲喊,四散奔逃了!少部分人順著溝底的公路向北逃,大部分人往兩面的山坡上躲。
衝鋒的日軍在跑動中開槍,連續擊中逃散的三中隊士兵,兩側白皚皚的山坡上留下了黑色和紅色的印記。
多虧魯山留了一手,真正的預備隊立即頂了上去!全部由蒙山軍官兵組成的警衛排被魯山擺在了三中隊的後方,預防不測。警衛排不等命令,衝出掩體用白刃格鬥將日軍堵在包圍圈中,慘烈的犧牲就出現在那個時刻,和黃錦輝一同從預備役調來的連長莫新偉——如今的警衛排長,就犧牲於與日軍的白刃格鬥中。
全部換裝俄軍現役裝備的“白嶺”支隊以犧牲二十七人(其中九人是從關內來的成員),負傷近四十人的代價,全殲了約由五十名日軍及百十名鬍子混合押送的一支後勤車隊,繳獲了二十三輛大車的武器彈藥。
這一仗,讓最精銳的警衛排傷了筋骨了也算經歷過血戰的魯山黯然神傷。
現在不是哀痛的時候,“虎子帶一箇中隊負責斷後,其餘趕緊打掃戰場,帶上繳獲物資撤退。帶不上的就毀掉!”魯山放下一直舉著的望遠鏡,抹了下臉上的霜花,對一大隊大隊長程二虎下達了命令。
“二中隊跟我走,剩下的交給你了。”風雪中,程二虎難得地不結巴地下達了完整的命令。
“是。”副大隊長盛光接受了命令。轉身對魯山,“他們的傷兵呢?數量不少”
“山爺,不能帶啊”說話的是在朝陽招降的閻四狗。不知什麼時候,閻四狗出現在魯山面前。
“沒卵蛋的玩意兒,平時吹牛的那股子勁呢?去哪了?老子讓你跑,讓你跑”盛光一見閻四狗便來了氣,一揚手。狠狠甩了閻四狗一個嘴巴,跟著一腳,將閻四狗踢翻在地。
“別打了!”魯山拽起倒在自己跟前的閻四狗。
閻四狗的傲氣沒了,捂著腮幫子躲在了魯山身後。
“盛光!”魯山喝住了暴怒的盛光。略一考慮,“全部宰了,一個不留。”魯山惡狠狠地劈了下手。“閻四,這活兒交給你了。”
“好嘞。”閻四總算撈到一個發飆的機會,屁顛屁顛地去了。剛才公路上的慘烈白刃戰徹底震懾了他,也震懾了他的人馬。現在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與這幫山東大爺們掰手腕了。
大車上的武器已經初步清點了,彙報到魯山這裡。計有1200支步槍和無法清點的成箱子彈,還有六車拉的是日式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