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打出旗號的“關東義勇軍”。杜立三依舊一貫地狡詐,先讓藤田將答應的一百支三十式步槍,三千發子彈送來再說。打老毛子沒有問題,之前已經打過了,死在自己手裡的老毛子有十幾個之多!老毛子早就揚言要老子的腦袋呢,怎麼樣?它現在不是還是好好地安在自己脖子上嗎?每曰間吃香喝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在這片地方,老子就是爺!老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這不,東洋人也求到老子頭上了嗎?
關東義勇軍是個什麼玩意,杜立三其實不怎麼關心。但錯在藤田大尉第一次登門時說錯了一句話,說什麼關東義勇軍以馮德麟為首。馮德麟算什麼?他在他的遼東鬧騰,跟老子有''毛的關係?憑什麼以他為首?自殺叔出道以來尚未吃過血虧的杜立三目無餘子。但他又惦記著東洋人承諾的武器,不願意失去這個擴張實力的機會。於是才有了第二次的藤田之行。
這次基本上談好了。東洋人給了杜立三一個新番號,叫做遼中義勇軍。杜立三做司令。武器照給,但有一條,必須服從藤田的調遣。
杜立三一面琢磨著事情的好壞兩面,一面擺下酒宴招待藤田大尉。酒剛喝出點味道來,手下來報,說黑子被人打了,槍也被人搶去了。
杜立三大怒,這簡直是在曰本人面前扇自己的嘴巴子。一面起身收拾行裝,吩咐集合隊伍,一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手下的人只說在飯館鬧出糾紛,倆個異鄉人不是善茬,竟然動手將黑子打了。
“人呢?”杜立三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黑子是他的老兄弟,但好瓢好賭,總是兩手空空,大概是因為賒賬引起了糾紛。奶奶的,哪裡冒出的野種,也不打聽打聽於家房是誰的天下!
“跑了。他們有馬。不知是哪個綹子的”
“追啊,還冷著幹嘛?”杜立三丟下藤田不管了,集合隊伍追出鎮子。發誓要將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傢伙抓回來“明正典刑”!
二十幾號緊急集合的馬隊呼嘯著衝出於家房,追了上去。遠遠的確實有兩匹馬在向遼河方向跑,速度並不快。杜立三大聲呼喝著,抽打著坐馬,努力地追上去。但是,突變發生了。東南和東北兩個方向數十支步槍朝著馬隊射出了密集的子彈。接著幾枚手榴彈扔進了馬群,一眨眼的工夫,馬隊就亂了,五六個兄弟被颳風一樣密集的彈雨和彈片打下馬來,而馬匹大都受驚受傷,沒傷的四散奔逃。杜立三尚未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在第一時間左肩便捱了一槍,掉下馬來,憑著一點靈臺清明,使勁將腳從馬鐙中抽出來,沒讓受驚的馬兒將自己拖出去。
戰鬥在十分鐘內就結束了。杜立三受傷被俘,手下七人被打死,十人中彈被俘,其中兩人在送回於家房後傷重不治而死。
臘月初二,透過精心的誘敵,在距杜立三老家於家房十五里的韓家塔,白嶺支隊以設伏的形式,一舉殲滅追來的杜立三匪幫大部,生擒了肩部負傷的杜立三。
隨後支隊揮軍西進,佔領了於家房。杜立三沒有來得及出戰的手下早已聞訊,做了鳥獸散。那位藤田大尉也乘亂跑了,不知去向。
白嶺支隊毫不客氣地將杜立三兩代靠打劫勒索的財富據為己有,杜立三搶來的姨太太們自便,願意回家的,分給適當的金銀髮送回家。然後開倉放糧,將杜家積攢的存糧分給了於家房附近的百姓。
此舉立即贏得了大多數百姓的好感。不過仍有顧慮。很多百姓不敢領分給的糧食,他們擔心惹了杜立三。
魯山本想留杜立三一條命。這些年跟著龍謙,魯山學了很多東西。其中一條就是不亂殺人。殺頭不是割韭菜,割了一茬還能長出來。但龍謙反覆叮囑魯山關東民風剽悍,服強凌弱,初到關東,該立威就得立威。
百姓的顧慮魯山一清二楚。於是,支隊馬上召開了群眾大會公審杜立三“匪幫”。百姓們被“押”進會場,觀看杜立三及主要匪首受審。魯山給杜立三武裝團伙定義為匪幫,要說他們就是匪幫,設卡收費,強搶民女,殺人越貨,那一樣都是土匪行徑。但因為杜立三就是本地人,杜立三的手下也是本地子弟。所以,很有些百姓痛恨這幫公開佔了於家房的“外來戶”。不過,有支援杜立三的,就有反對杜立三的。那些吃了杜立三虧的百姓不過是敢怒不敢言而已。當主持大會的魯山歷數杜立三以及手下四人(包括那個被蔣存先一腳踢傷的黑子)的累累罪惡,宣佈為民平憤,當眾槍決。
會場立即沸騰。杜立三的死,徹底斷絕了他手下人希望“復辟”的念頭,
臘月初六,就在魯山一面殺富濟貧,一面緊張關注周圍動靜的時候,範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