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三個第五鎮。也絕不會喪師失地到如此地步,留給後人一個大大的爛攤子。”
“軍官不怕死。士兵自然沒有怕死的道理。”
“說的好。但是要做到軍官不怕死,談何容易?”
“陶伯伯,總統視察前線時還跟他握過手呢。他一直不讓我跟你們說,他小時候就認識總統。”
“喔?竟有如此奇緣。能否說來聽聽?”
“其實也沒啥。我老家是費縣陳家崖,當年總統率兵下蒙山,就紮在我們村。說來倒是緣分,我父親是陳超部長家的長工,死於官軍進剿。後來陳部長一直照顧我們全家,將我看成子侄”
“啊,你說的陳部長是警政部陳超?他侄女嫁給了總統那位?”
“正是。”
“原來如此。難怪你少年英發”
顯然,陶教授將自己的升遷看做是攀附權貴了,自己在這個年齡升為中校卻自認是血戰所得,從德州至膠東,那一仗自己不是拼死爭先?不過他卻不願意解釋。幾次叮囑妻子不要談及家事,誰知她還是忍不住說了。
話題轉到了現今,陶教授似乎很關心國事,“聽說中樞有加盟歐戰的念頭,濟南軍事學院是軍隊的最高學府,一定有所傳言吧?”
“這個,我卻不曉得。”陳豪當然聽說了很多內幕訊息,事關軍事機密,他不能說。
“中立就好。打日本沒說的,人家欺負上門了嘛。但出兵歐洲就是窮兵黷武了。‘國雖大,好戰必亡’,何況我們比起人家,窮啊。俄國一年產多少鋼?300萬噸!我們連200萬都不到吧?”
“沒有山東的勝利,日本‘中國駐屯軍’就不會撤走,天津、漢口的租界也收不回來。我們院長說過,抓住歐戰的機會奠定我國在亞洲的地位,是必然的選擇。”
“唉,姑妄言之,姑妄聽之。我就是一介酸儒,本不該妄言國家大政。不過很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參加歐戰會為國家獲得什麼好處啊。不過,軍隊的犧牲太重了,我的同事們已經失去兩個兒子了,都是在山東。18師大部分是江蘇子弟,無錫的孩子不少。推而廣之,多少像你一樣年輕有為的孩子化為黃土”
“國家弱,就得犧牲。”
“你說的對!來。為你的戰功乾一杯!”陶教授再次舉起了酒杯。
“陳中校,您一定見過總統夫人了,是吧?”飯後。在陳豪和妻子告辭回家前,陶靜問道。
“當然。我們就生活在一個院子裡嘛。那時候我一直稱呼她大姐的,雖然我們是僕人,但陳伯伯一直將我父親視為兄弟,我們跟他家姐弟仨人都是兄妹相稱的。”
“哦,她為人如何?”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算了。我就是隨便問問。祝你繼續高升,再立戰功吧。”
“謝謝。陶老師,您愛人也是在學校工作嗎?”
“不。他也是軍人。是蒙山軍老兵。在開國之戰中犧牲了。”
“呀。原來您是烈屬。失敬了。不知他是在哪個方面軍?”
“南方軍。已經過去好多年了,不想提了。”
在回家的路上,陳豪對妻子說,“以後再不要跟別人說我的出身了。好像我這個中校軍銜是靠了權貴的關係似的。”
“記住啦。也沒啥不能說的嘛。”
“不要講就不要講了。我討厭這個。沒想到陶老師的丈夫竟然是前輩烈士怪不得她對軍史那麼熟悉。”
“這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她的嘴可真穩。”
“陶老師那麼年輕漂亮。你們就幫她物色一個唄,難道讓她守寡一輩子?”
“誰說沒有?但她眼界高的很,根本無意再婚了。”
陳豪並未住滿假期,提前四天返回了北京。到總參報道的第一天就接到了命令,調他到新成立的遠征軍第一集團軍司令部做作戰參謀。
陳豪興奮起來。真是家中才數日,世上已千年。想不到已經組建了遠征軍,無疑是決定參戰了。而且,司令官是自己熟悉的葉延冰上將,小時候。自己總是稱呼葉司令為姐夫的。
“我去哪裡報道?”
“中校,遠征軍並未公開,還需保密。你是葉司令官點名要的人。立即去報道吧。你的關係已經轉入遠征軍了。葉司令已經去了哈爾濱,但司令部在通州的留守處尚未撤銷,你去那裡報道吧。”
陳豪迫不及待地離開了總參大樓。租了一輛出租汽車趕到了通州,順利地找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