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近在咫尺的中國人把守的陣地,卻讓他們寸步難行。
戰場上的死亡並不可怕,但最可怕的是你根本看不到敵人長得什麼樣,就成批成批地倒在了敵人的槍口下,這樣才是對信心最大的打擊。
守衛在陣地上的帝國國防軍士兵槍口盡情噴吐著復仇的火焰,看著日本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讓他們心裡有了莫大的快感。他們都是參加過國內戰爭的老兵了,打過的大大小小的仗不計其數,但從來沒有哪一次象今天這樣打得如此舒心。對面衝鋒的日本人在他們眼裡,就是練兵時候的靶子,一個個,不對,是一片片被強大的火力掃倒,自己這打到現在,竟然只有一個冒失計程車兵去摸了下滾燙的槍口,結果被燙傷,結果惹來了陣地上一片笑聲。
衝鋒的日本人越來越少了,什麼陣型已經不復存在,指揮作戰的兩個隊長和西村福藏聯隊長全部陣亡,失去了長官的日軍開始後退。
“殺豬去啊!”守衛陣地的國防軍一個營長高呼一聲,帶頭跳出了陣地,頓時,無數士兵端著閃亮的刺刀猛撲了出去,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象是生怕晚了就沒有自己什麼事了,而失去了鬥志的日軍再也提不起戰鬥的慾望,他們一門心思想的就是怎麼樣儘快跑出這個可怕的地方。
一直在38旅觀戰的德國軍事顧問團總顧問沃德;艾興多夫;馮;菲舍爾少將。從始至終地看完了這場戰鬥,在以後他的回憶錄《東方的巨龍:中國》裡的“東北首戰”中這麼寫著:
“屠殺,這不是戰鬥,這是一場徹徹底底地屠殺!1000多名日本士兵被中華帝國無情的屠殺在這塊陣地上!重機槍的威力在這裡被提升到了及至!
我發誓,日本人一定是瘋了,他們和在俄國人的戰鬥裡一樣,排著整齊的隊伍,象一排排的靶子一樣被射殺。天那,這是戰爭,不是在演習,在重機槍巨大的威力下,日本人所謂的‘肉彈’戰術,最終將只能讓他們成為活生生的‘肉彈’!在我的身邊,我聽到國防軍38旅的旅長說了聲:‘歡迎來到地獄’。是的,地獄,日本人不折不扣的地獄!
1898年的時候我就來到了中國的江蘇,那時的帝國國防軍還被叫做‘民族獨立軍’,在我們德國軍官的眼睛裡,他們雖然充滿了熱情,但卻明顯得缺乏軍事素養,在戰爭中僅僅依*熱情是沒有用的,以後的臺兒莊慘案也證明了這一點,整整一個師的獨立軍官兵被殲滅。但隨著大批優秀的軍官入伍,隨著戰鬥經驗的越來越豐富,隨著高度現代化的武器被引入,他們的戰鬥力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從1898年到1906年,將近9年的時間,一支強大的,百戰百勝的中國軍隊出現了;他們不再盲目衝鋒,但勇敢的戰鬥精神依然存在;他們之中那種僅僅憑著熱情打仗的軍官越來越少了,善於用腦子的軍官卻越來越多。上帝可以給我證明,我多麼慶幸能夠被派到中國,見證了一支偉大軍隊的成長;上帝可以給我證明,我多麼慶幸中國是德國人堅實的朋友,讓我們在遠東有了一個強大的盟友,雖然在1906年還不能完全顯示出來。
日軍第一次地進攻,付出了一個大佐,兩個少佐陣亡,近800名士兵傷亡的慘重代價,這樣的戰績,讓黑木惟貞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面對的是中國軍隊嗎?曾經參加過甲午戰爭的他,清楚的知道中國軍隊的戰鬥力,他們什麼時候擁有了如此兇猛強大的火力?800帝國士兵的生命啊,就這麼丟在了這裡。
殘酷的現實,開始讓黑木惟貞從開始的驕狂中冷靜下來,他不得不仔細地考慮下現在的戰術是否得當,自己是否太輕視中國軍隊了。
在東北前線進行著激戰,血肉橫飛的時候,南京的英國公使館卻是一派悠閒的景象。英國公使霍必瀾拿著一杯威士忌,站在視窗,出神地看著窗外。南京下雨了,街上來來往往的中國人打著雨傘,腳步匆匆地趕著路,幾個學生模樣的人正在發著傳單,就在邊上的警察顯得很友好的為他們打上了傘。現在的中國,到處都是戰爭的狂熱氣氛他們似乎根本就不去考慮這場戰爭的勝負,彷彿中國的勝利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這讓霍必瀾很奇怪,他們哪來的這份信心,難道就因為打贏了一場廈門戰役?
霍必瀾來到中國已經很多年了,從領事做到公使,他見證了這個國家的成長。這個石老而落後的國家,自從被偉大的大英帝國用大炮轟開了國門之後,就始終處在了被奴役的自卑之中。也許李國勇領導的政府,帶給中國人最大的改變,並不是經濟的復甦,生活的穩定,而是一種信心,無與倫比的巨大信心,這一點奇怪的把中國人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