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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失態了,請將衣服穿好吧。”發洩完畢的伊地知一瞬間又回到了正常人地神態,從妻子身上爬起。整理好褲子,向清子鞠了一躬。不管怎麼說,自己能夠回到日本,全是靠著妻子地功勞,尤其是她身後龐大的家族也是伊地知無法得罪的。重新穿好了和服,擦去了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而流下的眼淚,清子將那碗吃的遞給了丈夫。伊地知接了過來,才吃了一口,就皺著眉頭放下了碗。實在太難以先嚥了,簡直比在戰俘營裡吃地東西還要難吃。
“沒有辦法,現在都在吃這個,聽說日本有的地方已經餓死了人,甚至開始吃人肉了。”
清子看出了丈夫的不快,解釋著說道:“就連天皇陛下也將一天三餐改成了兩頓,號召全日本的人民團結起來,渡過難關。”
伊地知嘆了口氣,日本怎麼變成這樣了,按照現在的情形,他的重振海軍之夢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對了,父親和哥哥問,要不要搬到他們那裡去住,畢竟他們那裡的生活還是可以的,您不在的這段時間,也多虧了他們地照顧。”清子突然想到了什麼,試探著問了一句。
這話象把刀紮在了伊地知的心口,自己是堂堂的日本帝國海軍中將,難道要靠著一個女人的庇護才能活下去?
“我先出去了,您慢慢用。”見丈夫不說話,清子微微鞠了個躬,半退著走了出去,順手拉上了房門。
等妻子走了出去,伊地知站了起來,煩躁的在矮小的室內走來走去。日本的情況實在太惡劣了,和他在戰俘營想的完全不一樣。中國人昨天又派來了密使,催促他儘快辦理購買軍艦的事,可他自從回來了以後,到現在連個正式的職務都沒有,連吃飯都得靠妻子養著,自己到哪去弄那麼一筆鉅額資金?
越想越煩躁的伊地知重重拉開了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您去哪裡?”清子問道,但伊地知頭也不回,他實在沒有臉回頭。
街上的空氣更加沉悶,讓伊地知有喘不上氣的感覺,盲目的走著,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
“伊地知君!”後面有人大聲叫著他的名字。伊地知看了下,眉頭皺了起來,是情報機關的宮本德秋。他很不喜歡這個人,早聽說了他是乃木希典大將的好友,但最後出賣乃木希典的也是這個人。
“伊地知君,您走得太快了。”看樣子宮本德秋是一路小跑著趕上來了,大口喘著氣:“軍人的身板就是硬朗,尤其是你們海軍,也許是常年在大海上鍛煉出來的吧,真是羨慕啊。”
儘量掩蓋著臉上的厭煩,伊地知冷冷地說道:“是宮本君啊,有什麼事嗎?”
宮本德秋笑道:“沒有什麼太大的事,只是偶然看到了您,現在都是中午了,您一定還沒有吃飯吧,走。附近有家不錯的酒館,我請您喝一杯去。”
說著不容伊地知拒絕,拽著他就走,伊地知雖然非常不願意和這個人呆在一起。但自己和他並沒有什麼過節,也不好直接翻臉,況且肚子也實在有些餓了。
酒館裡沒有什麼生意,一桌客人都沒有,也難怪,這個光景還能進酒館地人可不多了。看到有客人進來。老闆親自出來把他們迎進了雅座。
誘人的飯菜香味陣陣撲鼻而來,打從當了戰俘到回國,從來沒有吃過如此豐盛的食物了,伊地知也顧不得面前坐著的是讓他討厭地人,放下了帝國軍官的架子,狼吞虎嚥的往嘴裡塞著食物。宮本德秋微笑的看著他,基本沒有怎麼動筷子。
吃了七八分飽,伊地知的注意力也從食物裡轉移了出來,這時他看宮本德秋的眼光也平和了不少,起碼請他吃飯地這個人沒有剛才那樣討厭了。
“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宮本德秋同情的說道:“軍人在前線奮戰。我們這些人在後方一點忙都幫不上。還總給你們添亂子,想起來真是覺得慚愧。”
伊地知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有開口,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將酒倒進了嘴裡。
為伊地知斟滿了酒,宮本德秋說道:“您一定聽說過我和乃木君的事吧?是的,我的確出賣了乃木君。但我做的一切可以問心無愧的說全是為了神聖的大日本帝國。乃木君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不可以看著他憑著自己地意氣用事而把日本帶向毀滅,太瘋狂了,在前線完敗地情況下他還執意的要將戰爭進行到底,日本需要的是休養,是恢復元氣。每天夜裡我都在做著噩夢,想念著他,希望乃木君的在天之靈能夠原諒我吧。”
聽他這麼說著,伊地知的心情平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