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車來。
賊眾有人傻眼:“這是”男人罷?穿一身男人衫子不是?
“蠢蛋,你見過恁樣漂亮的男人麼?長成這副模樣,擺明是女扮男裝,抓啊!”
若情形允許,諶墨不介意告知對方自家尚有一位長成這副模樣的真正男兒“幾位兄弟,你們頭目是哪方好漢?拿一千兩黃金買我性命不會太浪費?”
“不浪費,我若有錢,一萬兩黃金都捨得唉喲!”
“蠢蛋,你這德性也敢肖想頭目想要的女人,還不動手!”
“啊啊唷!”諶墨躍上車頂,又在人家緊追不捨的追迫下飛到山間的一突出石上,接連飄移中,口中道,“好漢,我給你們兩千兩黃金,放了在下如何?”
有人心動:“兩千兩黃金喔唉喲!”
“蠢蛋,放了她,我們連一文錢也沒命花了!”
神前願
“三千兩黃金?四千兩?五千兩?”如此堅定不移呢,什麼樣的頭目有可怕至斯?諶墨不由要反省吾身,想來自己做人太失敗,金子都買不下貪財者的高抬貴手
“墨兒,你少打混了,來者武功不弱,你避到我身後來!”左賢王已跳下馬,左支右擋,一路砍殺,向那位惹來這麻煩的小祖宗靠攏。
諶墨回首,“左賢王,您老人家不要管我”
老人家“你身後,小心!”天神啊,乾若翰但見四賊各持一角,撐一張巨網撲天而來,網之所向,正是諶墨以網捕“魚”,倒也妥帖不是?不過,這張網真能捉住這條滑溜魚兒麼?要知道,那是“妖魚”呢——眼看頭頂那張網籠近了下來,諶墨縱身迎上
“抓到了,抓到了,一千兩黃金到手了!”賊眾內發出歡呼,急不可待收網大吉,只是,網中物呢?
以靴內藏匕破網脫身,足尖踏上上山峰側壁橫出的一棵樹椏枝頂。不想枝木年久乾枯,隨著“咔嚓”聲過,諶墨身子仰墜而下。
這個小祖宗啊。乾若翰心底苦嘆,但為了芳兒不會舉刀霍霍拆他筋骨,須臾不敢怠慢地飛身迎去。“墨兒,你”嗯?
有人快他一步,將那道纖長嬌軀接入臂彎,“孝親王妃,您須保重玉體啊。”
諶墨大瞠水眸,望這張近在咫尺的俊俏面孔,“你”
“可不就是我麼?三嫂。”廣義王嘻唇一笑,總算明白諶小侯爺的性情為何落差反覆,原來有如斯分身,還真是一位令人頭疼的存在呢。
廣怡王一震:“廣義王?”
“正是侄兒。”俊臉徐徐迎過來,“九王叔,您還好麼?”
“九王叔很好,但我敢保證,如果你的手臂還不放人下來的話,你會很不好。”隨行中,有人冷冷遞出一語,激起裹在皮氅內的廣義王殿下冷顫頻頻。
因廣義王所隨精衛的介入,賊眾不支,揚手撒過幾把障眼煙霧後,除卻已殞命的,都得全身而退。意即,一個活口也未留下。
“這些人,不似烏合之眾。”傅澈摸頜道。“有備而來不說,且人人武藝不俗。”
“他們是為孝親王妃而來。”傅珏懷道。
哦?傅澈回身,眸含笑意,“廣怡王叔,但不知,您何以與西域的左賢王得以同路?”
“巧遇。”
“巧遇?還真是巧呢”
一壁之隔的另室內,諶墨淨了面,整了發,換過一件罩袍,這才四平八穩踞案細嘗驛館管事親自奉上的茶點,第一口即眯彎了美眸:“嗯,這藕粉糕做得有香甜酥軟,好吃”
陰鬱著顏容,在角落裡無聲坐了半晌的男人,終出聲道:“宮廷御廚所做得糕點,比這不知精緻多少倍,也沒見你贊過一聲。”
“心情不同,入口食物的滋味自然不同。”諶墨咕嚕灌下一口茶水,“姐夫夫君不嚐嚐麼?”
“你是說,你在王府很不快活?”傅洌細密灼熱的視線,盯著她清蓮濯水的嬌靨,想著當諶霽送來她失蹤於天水一閣的訊息時,當下心湖驟起的激狂駭浪;想著近一段時日尋她不到,所挺受的心煎肺熬;想著他已陷足情海,她依然岸邊優遊觀望他抑著怦胸怒火,沉聲問:“從來,你沒有快樂過麼?”
“在姐姐逝去的地方,我無法快活。”
果然。傅洌閉上了眸,無力,“阿墨,過往的事已不可改變。”
“無法改變,不代表可以不去計較。”
“計較不會讓你快樂。你是如此豁達率性的人,為何要任一些無法挽回的事幹擾你現在的人生?本王的心跡,你當真可以不顧”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