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諶府小侯曾當街擄人妻女,肆家小爺則幾次跑到寡居的貞婦家內調戲;如諶肆兩位曾合力火燒道觀,只因那道觀道士在地道暗藏良家女子逼人為娼
諶家的,是三哥親戚,本王動不得。這位肆家的,聽來亦頗有趣,本王
傅津(二)
“這個花娘,本王要了。”我緩緩下樓,邁一階,說一字,笑容和善,目光純正,定然是令樓下人如沐春風。
沒有意外地,那位鴇娘臉如土灰,“王爺,您”
我非常有耐心地,又送一笑:“本王說,本王要那個花娘。”
鴇娘當即幾個跌躓,一路歪斜地奔到大廳央心,那桌上,正有人側躺揚壺高飲。從本王的角度看去,只見得一道細緻形影,湖綠色的長袍如湖水一樣洩了滿桌,桌面是紅色的鋪布,本王第一次得見,紅成了綠的陪襯,饒是妖豔惑人。
“小侯爺,小侯爺,”那鴇娘用本王聽得真真的悄悄話,在勸戒那位綠袍小哥,“這主咱們惹不起,您仔細看看,小瑤紅也就是個中等姿色,如果只因為她是個雛兒,咱再給您找幾位新鮮的不就得了”
“蕊鴇鴇,你真當本少爺的話是放屁是不是?”桌上人翻身由桌上立起,叉腰大罵,“你惹起惹不起關本少爺屁事,你的大神他能拆你十座樓,本少爺拆你這一座樓足夠了!要不要本少爺現在就動手,送你這座天水一閣歸天去?”
本王實在是好奇,怎會有人操著恁樣甜軟嬌憨的嗓音,罵出這等市井潑皮的用詞酌句來?
“肆家小侯爺。”
桌上人聞聲轉了身。
但愣住的,卻是本王。
綠衫玉膚,彎眉星眸,就連長相也如聲質一樣甜美嬌憨的人,是那個並稱四族雙惡的惡霸小侯爺之一?
“原來是仁德無邊仁和通泰仁義過天的廣仁王爺,在下有禮。”桌上打了個長揖,卻仍是居桌不下,如此以上俯望的姿勢,禮行得究是謙和,本王亦實在找不出一點一絲的恭敬意味來。
既如此,本王索性高下更見,抬手叫了張椅來,端坐如儀,與小侯爺這雙圓靈靈的美眸親密相望,笑道:“本王竟不知,本王竟還有恁多美德讓小侯爺這張小嘴盛讚。”
小嘴呢,委實是“小嘴”,唇色猩紅,唇端微翹,在同樣微翹的鼻尖之下,如一粒才才熟好的待擷櫻桃,只是不知嘗在口內,能否似觀時這般鮮美
“五皇子,有言道先來後到,更有云官不欺民,這位小瑤紅是在下的心上人,王爺美人多得不知凡幾,必不會與在下一般見識的是不是?”
先來後到?官不欺民?本王確定本王沒有聽錯,但由這樣一張才仗勢欺人完畢的小嘴內道出“小侯爺,本王在樓上多時,彷彿聽見”
“聽見了?”桌上人拍掌,“好極了,王爺既然聽見,在下就不多說一些虛話偽話,王爺想必已然知了在下對小瑤紅的用情之深,以王爺之‘仁’,必然有成人之美,在下謝王爺承讓。”
那張猩紅小嘴內,吐出的這一個“仁”字,不管是從哪端品味,在在都是譏諷。小意侯爺啊小意侯爺,本王是愈來愈感興趣了“你叫肆意?小意意?”
“哦耶~~”小意侯爺捧場地打個冷顫,獻笑道,“王爺,在下不介意你稱在下全名。”
這笑,夠假,夠勉強。但饒如此,有兩個將這張臉兒顯襯得更加美惑人的酒渦欺世盜人地溜了出來,在那剎那本王起了衝動
“小意意,本王或有成人之美的美德,但恰巧今日忘在了府內。本王想知道,若本王不欲承認,你如何自本王手內贏回你的心上人呢?恩?”
肆意一根指撓撓頰,頗犯難般地皺起兩道彎彎月眉,“但不知王爺有什麼好提議?”
很聰明。小意侯爺想必料著,來自於他方的提議,不管怎樣,都會遭遇本王責難;但若選擇權歸了本王,一提即可。“琴棋書畫,小意侯爺精通哪一項?”
“嘿嘿,五穀不分,六藝不勤,說得正是在下。”
“鴇兒,將琴、棋、書、畫各拿一樣過來,本王要與我的小意意一較高下。”
“各拿一樣?”鴇兒顯然未會意。
“琴、棋盤、筆、畫具,各拿一樣,咱們的五皇子殿下要玩射覆遊戲。”
哦?這小意意,是愈來癒合本王的心意了“何以見得本王是射覆擇之,而不是一樣一樣與我的小意意比過呢?”
“在下僅是以為五皇子貴人事忙,哪有恁多時間陪在下玩呢?當然,如果在下妄測有誤,五皇子您想一樣樣指導在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