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父皇,此事此時談來,操之過急罷?”
“急?”太上皇龍目泛怒,“你登基已然三個多月了,還要拖到何時?”
承弁帝一如既往的和藹容顏上,少有鬱色:“三個多月?父皇,您忘記天色大變,他們只用了三日麼?”
“放肆!”太上皇龍顏赫變,這個不孝子,競敢如此肆意談起那段至辱?“不會因為他們將帝位給了你,你就如此感恩戴德了罷?告訴你,如今的你,也不過是他們手中的玩偶,有他們在,你永遠也不會是一個坐擁天下的王者!”
“”傅涵面罩上陰霾。
父皇,跋扈如昔,冷厲如昔。他不認為,父皇在傅洌、傅澈在位時,會有如此氣勢,若此際坐在其前的是三兄弟中任何一人,父皇又是會如何?父皇如此雷厲地催己速動,無非是為了消耗雙方力量,然後
“朕說的話,你沒有聽到麼?還是,你也敢違背朕的話了?”
承弁帝一慄:“朕”?父皇用“朕”?
“父皇,您在大位之時,以父皇之聖明,為何未能除去他三人?”
“你——”傅璋德已然垂墜的麵皮,驟然繃緊,龍目欲裂,“不肯子你此話何意?”
“父皇,兒臣如今畢竟身為九五之尊,今後您對兒臣的教導,用辭當需斟酌。”
“你——”
“兒臣告退!”
對這一個印象中從來都是俯首乖從的長子的拂袖而去,傅璋德顯然並不適應,直至全無人影,萬壽宮中才起一聲咆哮:“混帳一一!”
“意意,你不覺得,讓太上皇他老人家安享天年有點愧對上蒼麼?”
正給自家兒子嘴裡餵食果肉的肆意彎眉一挑:“你有好主意?”
諶墨支頤,嫣然道:“你還記得,有段時日,碧月橙日夜難眠”
肆意紅唇一咧:“飛仙門?有道理!”
杜若對兩人的閃爍其詞一臉茫然:“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諶、肆齊頭轉來:“傅六夫人,你的畫功如何?”
“尚可。”
“為天家的惡魔畫一幅畫罷。”
“為何?”
傅璋德猝然翻身而起:“誰?誰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