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事發突然,眾精衛仍當即銜命,須臾後整裝待發。
一行人至府門前,遇著了氣咻咻的侯府夫人與愁煞煞的老管家。
“您是”諶榮上下打量小主子。
“她不是小侯爺!”蘇晴翠嬌叱,“墨兒,你作為已嫁出府的女兒,冒充小侯爺動用精衛,你可知”
諶墨臉如冰霜,眉懸寒雪:“你何以知道我不是小侯爺?”
“適才諶榮動用侯府精衛是為營救小侯爺,你若是他,當下還用得著出動麼?”
“你既知為何動用精衛,何以拖延至此?”
“哼,動用精衛,茲事體大。莫忘了,鐵騎精衛乃皇恩浩蕩賞我侯府的,豈能為一個尚未經證實的來訊”
啪!夕陽餘光之下,眾人得見,諶家小侯爺揚手給諶家夫人面上一摑!
“若霽兒在你有心耽延的這段時辰內發生任何事,本少爺會十倍奉還給你,諶夫人。”旋即,如雪白衣飄落馬鞍,揚鞭,“出發!”
山間風光(一)
“稟兩位小侯爺,前方戒嚴,過不去了。”首衛打馬迴旋,高稟。
作為三生子,雖性情各異,但彼此之間的感應素來敏準,諶墨一手掩在紊亂胸際,“是哪方的兵馬?”
“是京畿守軍,受五皇子令,調此搜捕叛匪。”
衛哲鎖眉道:“京畿守軍?是駙馬項漠的人馬,駙馬如今受皇命協助五皇子辦差”
諶墨已無暇聽這皇家秘辛,“對方可是不准我們透過?”
“是,對方言曰,天安寺一帶已被叛匪佔踞,閒雜人馬不得透過。屬下拿了雲伯侯府令牌,那頭目說,未得上令,不敢擅放人進去,縱是侯府人馬,也亦難通融。”
“亦難通融,我倒看看,如何個亦難通融!”諶墨鞭擊馬股,一馬當先。
“阿霽”或者不是阿霽?“不得衝動啊!”衛哲拍馬追上。
廣安山口,以柵作障,重兵防守。
“兩位貴人,莫為難小的了,小的只是奉命執守。”執兵頭目雖不敢開罪衣色光鮮的二人,但也沒有轉圜。
衛哲取出懷內令牌,“我乃京都防衛都統衛哲,雲伯侯府小侯爺奉命辦案,如今身陷敵窟,若我等不得進去,你們前去總可以罷?”
執兵頭目咂咂嘴:“衛大人,沒有上鋒的命令,小的哪敢擅動?這一個不好,小的這顆腦袋就得搬家,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這
“混帳東西!”心焦如焚的諶墨哪有耐心聽他廢話,掀足一踹,又一記馬鞭劈頭抽下,“你信不信,本少爺現在就能讓你這顆腦袋搬家!”
執兵頭目抱頭躲躥,“你們你們莫欺人太甚咱們的項將軍也是大有來頭,你們”
諶墨挑鞭一指:“你看那邊,不正是你們大有來頭的駙馬爺?便是他準了我們過去!”趁著諸人引頸張望,提韁掀起馬蹄,自設障木柵騰躍而過,如電閃疾去。
一干兵士喧然大噪:“有人闖關,速去報告將軍!”
“何事喧譁?”
“將軍”
“駙馬爺”
山間行馬,最需安穩。項漠出身將門世家,多有沙場征戰,少不得寶馬良駒,胯下坐騎踏走山石如履平地,過不多時,已見前方山甬將那抹雪影清晰出來。
“墨兒!”屬下報說諶家小侯爺硬闖關卡,當下猜度是她,一顆心即懸上了喉口,顧不得多思,就給追了下來。“前方有叛賊盤踞,不是能胡玩的地方,快隨我回去!”
胡玩?諶墨正因馬兒不擅山路無法全力疾蹄而滿腹惱火,斯樣的來語無異火上澆油,本是要破口大罵,但回首間見他坐騎,遂喜笑顏開,“將你馬借我!”言間,倏爾出指點其左臂。
“墨兒?”項漠為避襲,左手鬆了韁繩,下一刻,淡香盈鼻,身前已多了一嬌軀共騎。“墨兒,你”
“少廢話,借你坐騎一用,閣下請便!”
墨兒,總是如此,如此“你一人去,只多一個人遭困而已。”
“是閣下人馬不放我諶府精騎過關駙馬爺,您該下馬了罷?”
唉,這個墨兒,是不是忘了這馬的主子是他?“我早知勸不回你,坐好!”持過韁繩,雙腿夾擊馬腹,馬聲嘶鳴,四蹄疾揚,入山深處。
“夫人,孝親王府馬車來了,就停在門前”
蘇晴翠冷凝半邊紅腫的花容,拍案:“難道是個寶貝麼?那樣劣質的貨色有什麼稀罕?他們接得不煩,我侯爺府都要煩了!”
“夫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