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ps:原文為:憑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
——啊呸,怎麼用了這廝的話?
見諸將都將注意的眼光投過來,張狂頗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不過,他好歹也當了這幾個月的首領,更是經過了兩世為人的鍛鍊,心中的波動,自然是絲毫不露。
“為什麼要在這裡,乖乖的等待敵人攻過來呢?”
張狂這句話一說,臧霸立刻接上話語:
“主公所言甚是!敢圍上來找俺們的麻煩,俺就先衝上去,滅了這些廝鳥!”
本來,因為敵人兵力強大,眾人下意識的以為,己方不是該抓住機會跑路,就是該修整工事,準備防禦戰。這句話一挑明,其餘諸將都立刻反應過來。
——是啊!誰規定我軍,只能防守的?
當然,在進攻中,往往會造成己方比較大的損失。正是因為這一點,不少人心中依然有些顧慮。
不過,有了于禁的提示,張狂覺得,自己的戰術思路已經被開啟。作為在網上廝混多年的偽歷史愛好者,張狂對歷史上的不少經典戰例,都有著一定的記憶。
“我軍兵精而少。敵軍兵多而亂。趁著敵人還沒有有效的將兵力集中起來,我軍可以主動出擊,將那些豪強私兵各個擊破!”
張狂自信滿滿的說道。既然老天爺讓自己再活一次,總不至於就這樣把自己的小命又收回去。更何況,如今的局面,已經到了不得不博上一把的地步。張狂這就要以自己手上這七百精銳為籌碼,賭上一賭。
——置之死地而後生!
而且,就算對敵人的突襲沒有成功,身邊有著這許多的猛將保護,外加上自己的一身武藝,張狂相信,拋下那些小兵,帶著手下骨幹撤出戰場的能力,自己應該還是有的。如果手下的人數減少到百來號人,那也就不存在渡船不夠的問題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連續幾個月的廝殺征戰,張狂的心思,也一天天的冷酷起來。
天平軍諸將,自然不會想到張狂的心中居然還有這樣的打算。作為一群勇武過人的猛將,這些粗豪的傢伙齊聲為張狂的決斷喝彩:
“就是!”
“對啊!”
“幹了!”
既然下了決心,接下來,天平軍就開始全力籌謀未來的戰事。大量的肉食,被輔兵們準備好,讓所有戰士美餐一頓。閃亮的刀戟,被磨了又磨,一件件刃口鋒利無比。馬匹的食槽裡,也倒滿了飽滿的黑豆和麥粒,好讓掉膘嚴重的戰馬,在第二天的戰鬥中依然能夠發揮一定的作用。
與此同時,躲在不遠處負責襲擾天平軍的豪強私兵們,也彷彿被天平軍之前的凌厲反擊給嚇住了,當天夜裡,也不敢出來襲擾。這樣一來,倒是讓天平軍上上下下,睡了一個好覺。
只有擔任了斥候隊隊長的何曼,辛苦了一夜,跑廢了兩匹馬,將豪強私兵與義兵的運動狀況全都掌握住。這樣一來,知己知彼,雖然未必能夠百戰百勝,卻也保證了天平軍至少不會輕易大敗。
由於斥候隊的努力壓制,當地豪強派出的眼線都被他們一個一個的拔除,天平軍厲兵秣馬的行動,並沒有被敵人察覺。第二天一大早,對天平軍的舉動一無所知的長水校尉袁術,就披上他那件華麗而不失實用的魚鱗甲,帶著手下的親隨騎兵,闖進了當地最大一家豪強,臨邑淳于氏的軍營中,督促淳于氏早些行軍。
臨邑淳于氏,是潁川郡名門——陽城淳于氏的一個分支。由於陽城淳于氏的著名黨人淳于瓊,在黨錮之禍被解除以後,不久前被汝南袁氏舉了“孝廉”,算是汝南袁氏的門生故吏,臨邑淳于氏自然也要唯袁氏馬首是瞻。
當代的臨邑淳于氏家主身體多病,不能跟隨在袁術身邊。但是,為了表示對袁氏的敬意,家主的嫡子淳于導,成為了家中派出的這六百私兵的指揮者。
淳于導今年不過十七歲,然而天賦不錯,已經修煉出了“戰炁”,是周圍幾個縣中,極為出名的傑出子弟。作為一個熱血衝動的年輕人,淳于導對袁術這位“雒陽第一氣俠”,簡直是視為偶像。
故此,在所有被袁術動員起來的豪強之中,淳于導的家兵,是行動最為積極,對戰鬥最為渴望的一支。
當然,由於聽說了將要面對的敵人實力強悍,袁術並不只是將淳于氏一家帶在身邊。除了淳于氏之外,還有六家隊伍較小的豪強隊伍,環繞在袁術軍周圍。如果遇到了敵人,袁術就可以指揮這些豪族輪流發動進攻,以發揮己方人數上的優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