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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固然有雄才,但是兵力單薄,不足為慮。只要左將軍就範,蓋元固亦無可奈何矣。”
“要讓左將軍就範,別無他法,單在一個‘忠’字上設計,才有可能成功。”
李儒這番話,讓董卓聽得很不舒服。如果皇甫嵩是“忠義”的代表,那一心要拿下他的自己,豈不是成了反面的奸佞小人?
只是,董卓也知道女婿李儒必然是無心口誤,當然也不便追究。要說起來,他對李儒的看中。還在另一位女婿牛輔之上。
“從涼州傳來的訊息說,反賊閻忠曾在中平元年,勸說左將軍起兵清君側,誅除閹豎,卻為左將軍嚴詞拒絕。由此可見,左將軍對漢室的忠心。堪稱當世難尋。”
閻忠是涼州名士,曾於年前時分,被韓遂、馬騰等裹脅為西羌叛軍的名義首領。不過,這位涼州名士,在數月前已經病死,沒有對大漢的政局造成過什麼明顯的影響。一想到這位名士居然勸說過皇甫嵩造反,董卓對自己近來所做的事情,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正義感。
見董卓聽得聚精會神,李儒的情緒也慢慢的激昂起來:
“皇甫好名。這是優勢,卻也是他最大的弱點!”
“如果能夠以大漢天子的名義,將他調職,再營造出左將軍若不服從,便會危及到大漢國祚的局面,我以為,至少有八成可能,皇甫將軍會乖乖的接受調職詔令。交出兵權,以保全他精忠報國的忠義之名!”
李儒的計策無疑相當的狠毒。直接就將當今皇帝的安危作為賭注。不過,董卓對此並不以為意。
關東諸侯們在正式向天下公佈的起兵會盟誓書裡,除了將董卓宣佈為罪魁禍首之外,還極為直接的說到“皇綱失統”。
何謂“皇綱失統”呢?
簡單的來講,就是關東諸侯們認為,當今坐在天子寶座上的劉協。並非正統的皇位繼承人。按照他們的意見,真正的大漢現任天子,應當是被董卓粗暴廢黜的少帝劉辯。
為什麼在劉協登基之後,關東諸侯還敢於公然否認劉協的天子地位呢?
原來,按照當世的禮法制度。如今的弘農王劉辯為正牌皇后所出,才是真正的靈帝嫡長子。當今天子劉協只是靈帝的妃子所出,按身份屬於庶子,從繼承皇位的法理來說,比之弘農王劉辯天然要差上一大截。
有了這麼一出事實,於是,那些關東諸侯打著“皇綱失統”的旗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起兵,而不會被世人目為叛賊。因為,他們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起兵的,而是為了糾正錯誤的皇位繼承人,扶立真正的大漢天子登基。
如此一來,關東諸侯們不但不是大漢的叛逆,還是大漢的忠臣呢!
當今的天子劉協,既然是由董卓一意扶植,才能皇帝寶座的,董卓如果兵敗,想來這位“皇子協”也必不能保有皇帝的地位,甚至是性命。既然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董卓要借用一下這位天子的性命,自然能夠心安理得。
“如何才能營造出大漢國祚危機的局面,來逼迫皇甫嵩就範呢?”
董卓極為感興趣的問道:
“以我之愚見,只想到一條。那便是遷都!”
李儒這句話,就像在董卓的心裡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大漢自從光武中興以後,定都雒陽已有近二百年之久。天下之人,無不習慣了將雒陽城當做真正的帝都。如果要從佔地百餘里、人口近百萬、豪門林立、宮室連片的雒陽城遷都,只怕光是這件事情,就足以動搖整個大漢百餘年的根基呢!
“怎麼能夠遷都呢?”
不自覺的質疑中,董卓將嗓門驟然放大,卻不自知。
“只有遷都啊!”
李儒不顧董卓的疑問,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日前我路經小巷,聽到有小兒唱童謠道‘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此兒謠雖然簡單,卻蘊藏深機。我當即詢問兒童,得知此兒謠卻是為一故鄉人所教。”
所謂“故鄉人”,當指的是涼州人。李儒雖然並非涼州人士,但在涼州日久,又娶了董卓之女為妻,平時已經將自己看做是涼州的一份子了。
“這位故鄉人是誰?”
董卓對一切出身涼州的人才,都天然的抱有好感。沒辦法,這年頭,鄉黨情節還是極為濃厚的。不光在朝廷中同鄉之間結黨被視為正常現象,軍營裡計程車卒,多半也是按照地域來編組的。
所謂的“他鄉遇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