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手指搭在了扳機上,令人毫不懷疑,只要這一鞭伸下,立將亂箭齊發,把桓寶給shè成個刺蝟!
桓寶陷入了短暫的為難當中,收回鞭子,意味著認慫,自此之後在同僚面前將永遠抬不起頭,但抽下去,後果他不敢估量,如果死在山yīn守軍的亂箭之下,這也太冤了啊,同時他還不敢下令騎兵衝擊,劉牢之還沒發話呢,更何況騎兵衝擊會使口角之爭演變為攻打山yīn,沒人能承擔的起這份責任。
劉牢之素有冷靜深沉,足智多謀的美稱,當即喝道:“住手!”
桓寶暗鬆了口氣,順著臺階緩緩收回馬鞭,卻不忘冷冷一哼,丟給衛風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
衛風也不理他,把目光投向劉牢之,劉牢之面sè紫赤,說的好聽是天生異象,但實際上是多年的風吹雨淋使得面板又紅又粗,類似於草原牧民,鬍鬚則是捲曲成一團,眼睛向外高高凸起。
劉牢之也打量著衛風,不動聲sè道:“你是何人?”
衛風鄭重拱了拱手:“回輔國將軍,末將會稽都尉衛風!”
話音剛落,一聲驚呼憑空炸響:“衛兄弟,真的是你?”
衛風轉頭一看,正是劉裕,劉裕的目中滿是不敢置信之sè,雖然當初就看出衛風非是池中之物,是以存了招攬之心,可才一年不到啊,一年之內由一名流民搖身一變為了會稽都尉?這種晉升速度也太聳人聽聞了吧?哪怕投軍一步步做起,能混到個隊正已經是不可想象了,他卻是會稽都尉,究竟怎麼回事?
劉裕先前看衛風面熟,只是不敢相認,可這一自報名號,立時控制不住的驚撥出聲!
衛風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原來是劉兄,請恕兄弟眼拙,一時未能認出,失禮之至,還請見諒,不知劉兄與令妹近來可安好?”
劉裕的心裡滿是唏噓,人家僅用了一年便身居會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