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行軍速度並不快,又全是騎兵,未攜帶攻城器械,料來暫無攻打之意,待他靠近,臣先問他一問。”
“嗯!”金樓寒心想也只能如此了,點了點頭之後,把目光重新向下投去。
不多時,距城三百步左右,來騎陸續勒馬停住,衛頭立刻整了整冠服,端正面容,連續喝問三遍:“我乃斯盧期羅輔相衛頭,你等從何而來?”
第一遍是百濟語,第二遍是高句麗語,第三遍是中土官話。
衛風只隨意掃了他一眼,就問道:“金樓寒何在?”
“你。。。。”這話狂妄無比,包括衛頭,也包括城上的一眾兵將,均是面孔布上了滿滿的怒容,金樓寒卻擺了擺手,向下喚道:“孤便是金樓寒,你是何人?”
衛風草草拱了拱手:“本將乃大晉偏將軍衛風,聽聞你新羅近些年受倭人凌迫,故而不遠千里渡海來助,如今已幫你打退了倭人,你卻以兵仗相迎,難道這便是蠻夷待客之道?”
“哦?”金樓寒也不動聲sè的拱了拱手:“原來是上朝兵馬,孤失敬了,將軍不辭辛勞千里來援,我斯盧斯羅軍民理當倒履相迎,但由於受倭人欺凌rì久,城中民心不穩,是以不便開門揖客,還請見諒,另孤再問一句,我國被倭人強索而去的財貨是否在將軍手中?此皆為我百姓一年來勞作所得,若已奪回,請將軍看在我斯盧斯羅國小民貧的份上交還回來,我國上上下下無不感激!”
“呃?”金樓寒的強硬姿態出乎了衛風的意料,不由目光灼灼的打量起了這個人,金樓寒雖是四十多的年齡,卻顯得年富力強,渾身上下不見老態,目光炯炯有神,臉面線條硬朗,腰背筆挺,從外貌判斷,這是個心志堅毅,果敢大膽的人物,難怪能在倭人數十年的凌迫下苦苦支撐著新羅國勢。
這樣的人絕不是靠恐嚇就可以俯首聽命的,必須要把他打痛甚至打殘!
衛風不由陷入了沉吟當中,劉興男卻小聲嘀咕道:“這老傢伙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您不是說他舉國之兵都不過萬嗎?興男看您該猜錯了吧?否則他哪來的底氣,除非他求速死!”
這麼一說,倒是令衛風心裡一個格登,只不過,新羅的底牌是什麼呢?一時之間也沒法猜測,於是冷冷一哼:“你新羅為我大晉屬國,卻背主瞞上,私自向倭人進貢,本將還未追究你通倭之罪,你倒是獅子大開口啊,難道咱們這上萬弟兄就白跑一趟?更何況財貨是由倭人手裡奪回,已與新羅無關,你憑什麼討要?”
金樓寒的臉面有了一瞬間的cháo紅,卻強忍著怒道:“好!你既然不肯交還,我斯盧斯羅國小力弱也無能討回,那麼請問將軍,你領軍逼我王城是為何意?”
衛風淡淡道:“你向倭人進貢,可念你情有可原不予追究,但我大晉身為宗主國,理該承擔起保護新羅的責任,而你,也有向宗主國上貢的義務,之前的三十年,你每年向倭人上貢八十船貢品,那麼,自明年起,你須每年向我大晉奉上同等貢品,倘若倭人再來,自有本將替你抵擋,請你詳加思忖,莫要誤已誤國!”
“轟!”的一聲,城頭炸開了鍋,每個人的目中都噴shè出了熊熊怒火,衛頭跟著就道:“大王,簡直是欺人太甚啊,倭人欺我,晉人也來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索xìng發城中jīng兵與他拼了!”
“是啊,大王!”眾將也是齊齊看向金樓寒,彷彿只要金樓寒一聲令下,就會立刻衝出城與晉軍拼命。
金樓寒則是一股屈辱湧上了心頭,都是國小力弱惹的禍啊,原本有倭人與百濟虎視眈眈,可如今又來了晉人,自已所能依靠的,只有高句麗了。
金樓寒不由把目光投向了正北方向。
(注:前文中把高句麗王高談德誤稱為了廣開土王,廣開土王是諡號,全稱為國岡上廣開土境平安好太王,永樂太王才是他的王號,後文以永樂太王來稱呼高談德,但前面的就不改了,望大家留意。)
第一八三章 射殺俘虜
(謝謝雲歧青谷的打賞~~)
看著城頭的群情洶湧,衛風也不催促,任由他們鬧騰,劉興男卻不解道:“將軍,新羅之前的三十年年年向倭人上貢,也沒見他們有膽子不給,怎麼您來要他們就不高興了?貢品不還是那八十船貢品嗎?他們又沒有額外的損失,無非是轉個手而已。”
這話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紛紛把目光投向衛風。
“哼!”衛風冷哼一聲:“低劣種族xìng本賤,你和他好言好語,他只會把寬仁當作軟弱,何況我中土歷朝歷代對來投屬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