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該如何?莫非家姊姊夫被白打了不成?”桓玄滿臉不悅的問道。
卞範之沉吟道:“照範之看,首先應充分了解情況,倘若雙方都有過失,還是以調解為佳,今rì的衝突恕範之說句中不聽的話,不過是件小事罷了,與您的大業相比不值一提,您的迫在眉睫大敵,是北府軍暫不是衛將軍!
此事若處置不當,一來於您的清譽有損,二來劉牢之或會抓住機會替衛將軍申冤,這二人雖是生死大敵,卻絕不能以恩怨簡單視之,您別忘了,衛將軍曾馳援過京口,不過,若處置得當,必使人心悅誠服!當然,您的姊姊姊夫受辱終是不爭的事實,不管不顧總是不妥,但修理衛將軍並不急於一時,而是應以大業為重,他rì大業有成,您再收拾他也不為遲,是以範之建議您親自跑一遭,向衛將軍問話,以示您不偏不倚公正處置!”
桓玄略一尋思,便看向了殷仲文夫婦,帶著絲歉意道:“姊姊、姊夫,先生的話很有道理,我剛剛入京,確應慎之又慎啊,怪只怪我事先沒問清那所宅子竟你二人居住,被他尋了空子,可無論如何,一言不合動手打人終是理虧,你們放心,我會為你們討個說法!現在,請隨我過去罷!”說著,揮了揮手:“起駕,往烏衣巷!”
親隨趕忙把桓玄扶上大輿,軍馬也紛紛調頭,一陣呼喝之後,上千人緩緩行出了石頭城,殷仲文與桓氏雖是滿面不憤,卻也能理解桓玄的顧慮,在未站穩陣腳之前,的確不宜太過張揚。
這事壞只壞在是桓玄親口答應的賜還舊宅,而自已夫婦也是倒黴透頂,如果早一點去見桓玄,與桓玄通個氣,也不會弄出這般結果,可事情都發生了,還能如何呢?桓玄的話語中透出了一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口風,他們只能登上車駕,隨隊行去。
桓玄的大輿全靠人抬,移動速度極為緩慢,才出石頭城,衛風已領著眾騎奔到了孔道府邸。
這一次,衛風根本不敲門,勒住馬頭,大喝道:“來人,給老子把門劈了!”
“遵命!”十來名親衛抽出巨斧跳下馬匹,飛身奔上臺階,舉起斧頭狠狠跺了下去!
“砰砰砰!”伴著震耳yù聾的巨響,門板上木屑紛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端端一座大門被砍成了一堆爛木渣!
院內的人還在目瞪口呆,親衛們步行的步行,騎馬的騎馬,一窩蜂衝了進來。
孔道聽到巨響,剛由廳堂奔出,正見大批甲士衝入自已家中,心裡又急又懼,伸出顫抖的手臂,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擅闖朝庭命官府宅,有沒有王法了?速速退去!”
“哈哈哈哈~~”衛風獰笑道:“孝伯公已由朝庭平反,南郡公賜溢忠簡,追贈侍中、太保!老子是孝伯公的女婿衛風,現在問你,庾氏可在你府上?你他孃的敢yín老子外姑,活歪膩了不是?”。)
第二三七章 劇情逆轉
孔道心裡猛一個格登,暗道不妙!當年王恭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夷滅三族,導致朝野間一片譁然,因此司馬元顯使出了條毒計,除了如謝月鏡般,為數不多的有孃家撐腰的女子得以遣返,絕大多數有姿sè的都被司馬道子以極低的價格半賣半送了出去!
他的邏輯是,孤雖滅了王恭全族,但你們也yín了王恭妻女,就不要再為他說好話了,咱們是五十步笑百步,誰也別指責誰!
訊息一經散發,這些女子立時成了搶手的香饃饃,要知道,作為太原王氏的妻妾、女兒、兒媳、侍妾,姿容美豔是先決條件,醜女根本進不了王家大門,更重要的還在於她們的身份,男人玩女人,除了美貌身材,不就是玩個身份嗎?
雖然王謝等顧及清譽名聲,又或是對司馬道子的狠毒手段極為不滿的名門大族基本上不予理會,但中小門戶不在乎,有相當一部分都分得了一杯羹!
孔道也不例外,他也眼饞太原王氏女人們的美sè,只是由於職小位卑,青chūn妙齡女子,諸如王恭的女兒、兒媳、侍妾輪不到他來染指,只能退而求其次領回了王蔓的母親!
王蔓母親雖佔了個王恭正室的身份,卻年齡相對較大,孃家潁川庾氏也早已衰敗凋零,竟被孔道撿了個便宜,當時還沾沾自喜,可今rì他明白,禍事上門了!
一股巨大的恐懼迅速佈滿了心頭,孔道連忙喚道:“且慢。這是當年相王賜下,與老夫何干?既然王孝伯已被平反,老夫把庾氏還給你便是,你速速帶人離去!”
“哈哈哈哈~~”衛風仰天長笑道:“孔道,你他孃的做夢!睡了老子外姑三年,一句交還便能了事?yí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