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卻是一瞬間現出憤恨之sè,疾步來到庾氏身邊,介紹道:“南郡公,這是末將外姑潁川庾氏,乃孝伯公正妻,當年,太原王氏慘遭不測之後,外姑被孔道擄走,自此不見天rì,被這天殺的一家子禽獸生生折辱了三年!
今rì,天可憐見,竟叫末將僥倖探得外姑下落,因此末將立刻上門討還公道!地上躺著的禽獸,都凌辱過末將外姑,是以末將打爆了他們的卵子,為外姑這三年間所受的羞辱報一箭之仇!”
桓玄這才向地上躺著的孔道一家六口細細看去,每個人的胯間都有一大塊暗紅sè的血跡,如果不是手腳會有偶爾的抽搐,幾乎和死人沒什麼兩樣!
桓玄心裡一驚,下意識的胯間緊了緊,忍不住道:“衛將軍,你下手不嫌太過狠毒?當年的情形我也略知一二,太原王氏的女子被以反賊家眷的名義由司馬道子半賣半送了出去,孔道雖得到了庾氏,但罪魁乃是司馬道子,與他人何干?”
“哈哈哈哈~~”衛風仰天悲笑道:“外姑出身高門甲族,奈何孃家衰微,以致被yín賊欺凌,這三年來,每rì含辱、含淚、含恨!有如行屍走肉,堪稱生不如死,捱到今rì,心志已大異於常人!
我不管外姑落在孔道手上的經過,事實是孔道一家凌辱了外姑!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我衛風的妻室不容人辱罵,外姑也同樣不容人凌辱!孔道滿門禽獸不如,老子就斷他們的命根子,沒當場取下這六條狗命已算是仁至義盡!
南郡公莫要責怪末將下手狠毒,末將斗膽再問一句,倘若南郡公的外姑被人擄走凌辱三年,是忍氣吞聲呢,還是以牙還牙?恐怕滅他全族都不過份,請南郡公摸著良心說話!”
“這。。。。”桓玄一陣惱怒湧上了心頭,又是為親眷出頭,又拿自已說事!逆著衛風說,擺明了是不孝,認同了衛風的行為,又意味著要白白放過他,錯過今次,以後哪來這樣的機會?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勢必不能睜眼說瞎話。
桓玄不自禁的把目光投向了卞範之,卞範之也是一籌莫展,他是個謀士,善於統籌排程,謀劃大局,謀士卻未必個個口齒伶俐,好比戰國時期有諸多謀士在史冊中留下了不朽的英名,可辯才無礙的張儀只有一個!
卞範之眉心高高擰起,諸多方案一一浮現,又一一推翻,關鍵在於為親眷出頭無人能說半個不字,庾氏的的確確是受了孔氏的凌辱,衛風以一副蠻不講理的粗人面目出現,緊抓著這一點不放,還把桓玄給牽扯進去,這該如何駁斥?(未完待續。。)
第二四三章 虛驚一場
卞範之略有些失神,作為一名運籌幃幄界的皎皎者,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只是他也明白,孔氏卵子們的公道尋不回了,今趟衛風大獲全勝!但他還算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身為頂級謀士自有一股傲氣傍身,暗暗嘆了口氣之後,向桓玄遞了個無能為力的眼神。
桓玄讀懂了這個眼神,一絲無奈躍上了心頭,肥臉也現出了顯而易見的掙扎,似乎在考慮是否就此罷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桓玄,等待他作出決定。
卻無人留意,庾氏的眼裡竟漸漸的閃出了一抹瘋狂,面孔也隨之獰猙扭曲!
以充滿著極度快感,又帶著自毀自虐般的瘋狂眼神瞪了眼衛風,庾氏突然放聲叫道:“南郡公,莫要聽他胡言,妾雖被孔郎買走,卻與孔郎琴瑟和合,過著平淡而又安寧的rì子,可正是他,今rì不請自來,非但以yù加之罪打傷打殘了孔郎滿門,還要把妾擄走,南郡公,求您為妾與孔郎做主啊!”
剎那間,每個人都是目瞪口呆!庾氏是王蔓的生母,是王恭的未亡人,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女婿不顧朝庭法紀上門搭救,還為她出氣報仇,她理該感激泣零才對,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置她的女兒、置她的亡夫於何處?又置潁川庾氏於何處?難道她真對凌辱她的孔道rì久生情?還是她根本就是個天xìng涼薄,又或是生xìng**的女人?這豈不是陷她的女婿於死地?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桓玄、卞範之、桓氏與殷仲文在最初的驚愕之後,立時心頭佈滿了狂喜。紛紛把目光向庾氏投去!
王蔓卻是猛晃著腦袋,尖叫道:“阿母。衛郎甘冒天大奇險把您救出來,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讓您脫離苦海,與小女盡一份孝心?您怎能如此對他?阿母,您是開玩笑的,對不對?您說啊,您趕快告訴所有人這只是個玩笑!”
王蔓的淚水淌成了河,芳心裡滿是傷心與絕望,她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母親對夫郎哪來這麼大的仇恨,僅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