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抱著我,你這女人快放手,我只允許衛將軍碰我!”在庾氏的抗議中,衛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取來孝服,手忙腳亂的與陳少女替庾氏穿戴上身。
庾氏看了看自已,秀眉微蹙,不滿道:“衛將軍,你怕什麼?替妾換身衣服至於嗎?你如果心裡沒鬼幹嘛不敢看妾?一個大男人連給女子穿衣服都不利索,就你這樣還想站上連妾都不敢想象的高度?妾奉勸你省省吧,別搞成另一個孫恩!”
庾氏的詛咒又難聽又惡毒,王蔓再也忍不住的怒道:“阿母,男女授受不親,您自已不顧忌,衛郎怎能不避嫌?父親與諸位叔伯兄弟在看著您,您難道想讓他們不得安歇嗎?小女知道這不是出於您的本心,但現在,小女只求您好好的祭拜他們,可好?”
“算了,算了!”庾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快點吧,拜完了該幹嘛還幹嘛!”
王蔓收回憤怒的目光,拉上衛風與庾氏一起跪在了靈前,抬頭向上看去,那一座座靈牌彷彿化作了一張張埋藏於記憶深處的臉龐,臉面還帶有臨去前的憤恨與不甘!
王蔓悲由心生,大聲慟哭道:“父親,各位叔伯兄弟,三年前你們被賊子陷害,時至今rì才得昭雪,都怪小女無能,讓你們白白受了三年冤屈,請父親與各位叔伯兄弟莫要怪罪,蔓與衛郎已經盡力了!
如今,司馬道子與司馬元顯的頭顱呈給了你們,你們看到了吧?另外還有劉牢之、劉敬宣與高雅之的頭顱,請父親與各位叔伯兄弟再等上一段時rì,衛郎會取來獻上的,嗚嗚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qidian閱讀。)9
第二四八章 奏哀樂
王蔓伏地痛哭,直如杜鵑泣血猿哀鳴,連嬌軀都抑制不住的陣陣抽搐,衛風也在臉上掛上了悲悽之sè,雖然他的內心不一定悲傷,可無論如何,總要在王蔓面前做個樣子。
受靈堂的氛圍與王蔓那聲嘶力竭的哭聲影響,陳少女淚眼朦朧,不自覺的抹起了眼角,‘嗯?’非常突然的,卻是心中一動,她無意中見著庾氏儘管也直挺挺的跪著,但面無表情,一滴眼淚都不流,一副應付差使的模樣。
陳少暗生惱火,忍不住責怪道:“伯母,靈堂裡供的都是太原王氏族人,孝伯公是您的先夫,其餘諸人也曾是您的親眷,都在您的記憶裡留下了痕跡,如今與您天人兩隔,您怎能冷眼視之?難道一點都不悲傷嗎?”
王蔓緩緩轉過腦袋,紅紅的眼眸裡滿是哀求看向了她的母親,在這樣的場合,哪怕裝兩聲也好啊!
“哧!”庾氏不以為然道:“我眼中無淚,心裡無悲,你讓我哭什麼?再說了,我是孔家婦,不是王家婦,是被你們強掠過來!我能陪著磕頭全因與衛將軍的賭約,他脫了我衣服,雖然這其中有你插手,嚴格算起應看作無效,但我懶的與他計較了,所以,這只是一場約定,你們懂不懂?”
“阿母~~”王蔓悲呼一聲!
庾氏索xìng站起身,冷冷道:“我已經說了一萬零一遍,在你離開他之前,不要叫我阿母!”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丟了個極為不齒的白眼給衛風。又道:“惺惺作態我可不會,可比不得某些人,明明心裡樂開了花,卻還得陪著一副哭喪臉!
這話說到了衛風的心坎裡,四年前王國寶被逼死之後,王恭仍不罷休,於次年,也就是衛風穿越來的當年與殷仲堪、桓玄合謀共擊司馬道子。當時劉牢之苦苦勸諫,力陳匆動刀兵,王恭二話不說,只丟了一個字:“滾!”
這直接導致了劉牢之暗中投向司馬元顯!
好歹劉牢之出身於次等士族,又是將門世家,還是北府軍中成名十餘年的老將,深得謝玄器重。可落在王恭眼裡,連好好解釋兩句都不屑於,一個滾字就把人打發走,而自已跟劉牢之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如果王恭還在世。別說娶王蔓為妻,只要稍微敢透露出些許的心思,恐怕都會被他派軍圍殺!
太原王氏被誅,衛風的確只有興災樂禍而全無悲痛,但在王蔓面前勢必不能流露出分毫。於是回過頭勸道:“王蔓你不要多說,你母親不是個正常人。和她說理沒用的,必須要採用非常手段,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讓她落淚痛哭!”
“哦?”王蔓與陳少女雙雙一怔,庾氏已冷冷笑道:“衛將軍,別以為妾猜不出你的手段,無非是灌胡椒水、毆打施暴,甚至以毀容殘身作為要挾,有種你就使,看妾可會流半滴眼淚!”
衛風淡淡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