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可上下移動,杆梢安裝有巨石,使用時,幾人合力透過繩索來控制巨石,拽拉到最高點猛的放下,可以砸毀對方艦船的女牆甲板,對船體造成破壞,並且施放出去,還能拉回重複使用,在水戰以接舷跳幫為主的時代,端得威力無窮!
一般來說,形體相對較小的鬥艦裝載六副拍杆,頭尾各一副,兩側各兩副,而體積巨大的樓船可以裝載十來副甚至數十副,遠遠看去,有如一隻變異的刺豚充滿著危險。
但樓船重心高,只能在風平浪靜的內河行駛,更多的是作為炫耀武力,而不是用於實戰當中。
北府軍迅速進入了戰鬥狀態,孫恩則是怔怔的望著前方,面sè一片灰敗,冬季波濤洶湧的海面上,突然出現一支由數百條船組成的船隊恰好攔著去路,對他來說,無論是敵是友都不是好訊息,單條船在大海中轉向很方便,而數百條船組成的船隊,在十里距離的尺度上,根本沒有避讓的可能!
“將軍,趕緊轉向,往東面行駛啊,只要稍給他纏住,必然被北府軍追上,那咱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啊,再撐過半個時辰,熬到天黑就不用懼怕北府軍了!”孫恩還在發著愣,張猛已急的滿頭大汗,厲聲急勸。
“快,快轉,快轉,朝東面走!”孫恩回過神來,把聲音放到了最大!
三十來條船組成的小小艦隊繞了個弧線,堪堪向著東方的大洋深處駛去,可這麼一來,身後的北府軍抓住機會,由五里不到的距離立刻拉至了兩三里左右,與北方艦隊的距離也相應的接近到了不足五里!
這一支船隊正是衛風滿載而歸的船隊,除了領頭的數十條船全部裝載戰士,其餘近九成船隻全都吃水頗深,因此行駛速度並不快。
海面的異常狀況被瞭望的水手發現之後,第一時間彙報給衛風,衛風當即領著眾人登上望樓,向著前方眺望。
海面共有三支艦隊,很明顯是後兩支在追逐前面的一支,可這會是誰呢?
所有人均是運足目力,面現猜測。
劉興男突然驚呼道:“姑母,你快看,正後方的那支打的是北府軍的旗號,肯定是父親,父親親自出海了!對的,那是鬥艦,咱們來句章不正是乘坐鬥艦的嗎?”
劉嬌也看出了端倪,跟著道:“不錯,大一點的旗幟是北府軍的標識,稍小一點是個劉字,多半是阿兄了!”
姑侄二人一瞬間現出了歡喜之sè,可沒多久,又帶上了絲忐忑,畢竟不聲不響的出門三個月,見著劉裕不好交待。
李駐卻把目光投向了衛風,遲疑道:“將軍,既然兩位女郎言之鑿鑿,是您那位兄長理該不會錯了,只是,新年期間他為何出海?追趕的是誰?附近海上有誰值得他追趕?您再看,另一支船隊與北府軍似乎刻意保持著距離,顯得頗為忌憚,這又是誰?”
李駐的接連幾個提問,使得答案呼之yù出,陳少女接過來道:“劉將軍肯定是在追趕孫恩,那邊的船隊如少女沒猜錯,理該是咱們會稽軍了,看來孫恩真趁著將軍您不在動起了會稽的心思。”
“哼!”衛風冷哼一聲:“孫恩前來,那是找死,向彌定是大獲全勝,那邊的船應該是向彌在追趕,依老子那便宜兄長的脾xìng,該是早就埋伏在一旁,趁孫恩大敗,仗著有鬥艦在手來搶老子的菜!我會稽沒有戰艦,全是民船,向彌心存忌憚,只得遠遠綴著,他孃的!當真是好兄長啊,竟趁著老子不在欺上門來了!”
王道憐與陳少女交換了個瞭然的眼神,都認為衛風的推測既便不中也不會與事實相差太遠,只是,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嬌嬌姊與興男還在身邊呢!
王道憐趕忙扯了扯衛風。
“才不是呢!”果然,劉興男不服氣道:“將軍,您就趁著父親不在肆意汙衊吧,父親怎會是這樣的人?照興男看,該是孫恩偷襲會稽被父親發現,父親率軍追趕,而你的會稽軍才是搶奪功勞!”
劉嬌的美目中也shè出了濃濃的不滿瞪向衛風!
“嗤!”衛風輕笑道:“劉興男,你太天真了,孫恩有五六萬大軍放著不用,只帶了三十來條船偷襲會稽?虧你也敢想!”
“這。。。。”劉興男暫時啞口無言,看了看海面,又強行辯道:“說不定已經交過戰了,孫恩的其他船隻全都被我北府軍擊沉,只剩下這三十來條逃了出來,所以父親一直追到這裡!”
“嘿嘿嘿嘿~~”衛風嘿嘿怪笑道:“劉興男,做夢的滋味是不是很美好?人都說女孩子愛說白rì夢,你呀,做的卻是大頭夢,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你看,前面的船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