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的好處。免遭滄為庶人的噩運,或許還有飛黃騰達的機會,如此還怕他不上鉤?”
“哦~~”陳少女恍然大悟道:“難道將軍您又把河東衛氏掛在嘴上了,都好久沒提了,妾還在納悶呢!”
王蔓也丟了個白眼過去:“偏生你鬼點子多,雖會得罪人,卻不失為一可行之計,只是輕重火候還得把握的恰到好處!”
王蔓的話語中雖帶著絲嗔怪,神sè已是明顯的放鬆下來,衛風配合的腦袋一揚,招了招手:“走罷,都打好jīng神!老子倒要瞧瞧是何方神聖!”
蹄聲驟然加密,依著王蔓所指的方向稍稍加快了速度,不多時,一處方圓足有數十頃的大宅已出現在了眼前。
大宅朱門緊閉,一塊‘殷府’的大橫匾懸掛於上,兩丈高的院牆帶著些許的斑駁,王蔓有了一瞬間的恍惚,跟著就伸手一指:“衛郎,就是這兒了,不過,這殷府會是誰?朝中殷姓不多,殷仲堪一系與司馬道子為敵,不可能在京城留有府邸,難道是。。。。對了,定是殷仲堪從弟殷仲文,他任司馬道子驃騎參軍,司馬道子為籠絡他,將我太原王氏舊宅賜下也不是沒可能,衛郎你要小心了,殷仲文以南郡公姊桓氏為妻,如果妾沒猜錯,或許南郡公都不知道他住在這兒,否則,也不會那麼爽快的答應你!”
衛風的眼睛閃出了一抹yīn險,冷冷笑道:“南郡公已當面首肯,難不成還能反悔?不過,為防南郡公使人調停,咱們得快刀斬亂麻迅速入府,造成既成事實,他還能如何?下馬!”
“遵命!”騎士們紛紛躍下馬匹,渾身散發著昂揚戰意!
建康的權貴集中在三大片區域,一是東郊皇族勳貴娶居區,二是鄰近淮水入江口的長幹裡一帶,剩下的基本上都在烏衣巷,由於琅琊王氏與陳郡謝氏先後在此定居,經數十年的發展,烏衣巷已經有大小近百戶士族在此落戶。
此乃午後時分,正是陽光明媚,微風和旭,這裡平時極少有陌生面孔,衛風這一行數百騎很快引來了關注,附近的幾所宅院的高樓已陸陸續續有人登上放眼眺望,距離較遠的也是大著膽子遠遠圍在後面看個熱鬧。
衛風給張寧打了個眼sè,張寧會意的邁上臺階,重重擂響大門!
“砰砰砰~~”一陣劇響之後,大門緩緩向內開啟,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人揉著眼睛,滿臉不悅的喝問道:“何人來此鬧事?”說著,抬眼一看張寧與階下的騎士,均是渾身披甲,於是又問道:“你們是哪路兵馬?莫非不知這是殷長史府邸?”
張寧早已揣摩出了衛風的心意,毫不客氣的問道:“殷仲文可在裡面?“
“大膽!”管事頓時怒道:“我家郎主名諱豈容你輕慢?也不惦量惦量這是何處!我家郎主乃相王驃騎長史,主母乃南郡公姊,你他孃的活歪膩了不是?快滾,老子可不與你計較!”
“啪!”的一聲脆響,張寧二話不說,一記劈臉呼狠狠抽上,管事的痛呼還未出口,又猛的揪住他衣領,向後一甩,“撲通!”一聲,管事從三四尺高的臺階重重摔落地面,當場人事不醒!
衛風猛一招手,連人帶馬一湧而入!
府外的爭吵驚動了府內,陸續有府衛、家僕奔來殿前廣場,衛風諸人好整以暇,等著正主出現!
沒多久,一名中年男子在十來人的護侍下急步從大殿邁出,衛風搶先喝道:“經南郡公首肯,歸還太原王氏舊宅,府內諸人立刻離去,否則,別怪老子敬酒不給給罰酒!”
那顯然就是殷仲文的人臉面現在了明顯的慍怒,銳目一掃,冷聲問道:“你等何人?何故闖我府邸?”
衛風把王蔓拉來,示意道:“這是孝伯公遺女太原王氏王蔓,我是她夫郎會稽都尉,河東衛風!殷仲文,司馬道子與司馬元顯的頭顱剛被我斬下,南郡公已入宮城覲見主上,你鳩佔雀巢足有三年,我也不問你要房錢,你快帶人離開罷!”
按理說,靠山倒了誰都會不安,但殷仲文的妻子是桓玄姊姊,兩頭都有人,因此並沒有現出任何驚懼,反而那一絲慌亂也無影無蹤,當即冷冷一哼:“哪來的阿貓阿狗?王恭謀反已被夷滅三族,這是相王親口許給老夫,即便南郡公執政也不能不辨是非,老夫不與你多說,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說著,又把目光移向王蔓,怒斥道:“原來你這賤婦便是王蔓,你父生前把你許給了從兄子簡之,你倒好,父親死了就偷偷和個野男人私奔,今rì還有臉回來?虧你有臉自稱太原王氏,不守婦道的女人,太原王氏列祖列宗的臉面都被你丟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