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也不甘寂寞,一馬當先,撲上揮棍左挑右打,敵人手中的刀劍立時被磕飛了好幾柄。
身邊諸人也一湧而上,撲撲悶響伴著聲聲慘嚎,殷府的武裝人員紛紛變作滾地葫蘆,腿骨手骨斷折的聲音連珠響起,親衛們與母夜叉均是連呼過癮,逢人就打,但凡有靠近者若非腿骨折斷,便是血流披面的倒往四方,其中十多人更被當場打得半死。
這批人素來養尊處優,本身的實力與衛風的親衛和母夜叉們有段遠不可及的距離,加上重木棍佔盡長兵器的優勢,還更不要臉的是以多打少,僅幾息工夫,殷府衛士已是潰不成軍。。)
第二三四章 比鄰而居
府邸四周圍的高樓上站滿了圍觀人群,正對著府門口,也遠遠的擠上了一大堆,全都把脖子伸到最長,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偶爾還夾雜著女人的驚呼!
只不過,觀眾雖多,卻無一人為殷仲文打抱不平,剛剛雙方的簡短對罵已經交待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這種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王蔓身為王恭遺女,討還府邸自有她的道理,雙方一方不合打大出手,局外人無從勸解,何況殷仲文佔著桓玄姊夫的身份,出面勸解會不會被人誤解為攀附桓玄?這豈不是影響到自已的名聲?
要知道,士人都愛護羽翼,即便是有攀附桓玄的想法,也只會從側面投其所好,而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現出來。
在無數雙目光的注視下,戰鬥來的快,去的也快,僅幾息工夫,府衛、僕役已無一人站立,殷仲文那曾料到來人如此厲害,轉眼間已是面如土sè,拉上桓氏向殿內奔逃。
衛風獰笑道:“殷仲文,現在知道怕了?你他孃的有膽子辱罵老子妻室,老子就打爛你的比嘴!”說著,身形一展,踏上倒地呻吟的府衛身體,長棍一記橫掃,“撲哧!”一聲悶響,狠狠掃在了殷仲文的腮幫子上!
頓時,殷仲文鮮血狂噴,滿嘴的黃黑大牙伴著鮮血嘩啦啦飛濺,身體打著旋倒跌開來!
“啊!殺人啦!”桓氏俏面煞白,控制不住的失聲尖叫。腿腳一軟就要當場跌倒!
陳少女立刻大步邁上,揪住桓氏髮髻,左右開弓,“啪啪!”兩聲脆響,甩手就是兩記大耳光!桓氏的玉面頓時被打成了豬臉,這才鬆手把她丟上地面!
諾大的殿前廣場,翻滾哀嚎此起彼伏,滿地鮮血淋漓,王蔓的俏面現出了一抹憂sè,奔上前提醒道:“衛郎。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給個教訓就夠了。何必把人打成這樣?殷仲文必會向南郡公搬弄是非,南郡公豈能不為他出面?”
衛風不以為然道:“沒把人打死已是給足了南郡公臉面,南郡公剛剛入京,正是收買人心之時。豈能不講道理?你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自有法子應付,總之。教他吃個啞巴虧便是!”
“哎~~你呀,就是太張狂了!”王蔓無奈的嘆了口氣,芳心深處卻圍上了一股濃濃的甜蜜,衛風固然要在建康闖出惡名,但對殷仲文下此毒手,又何嘗不是由於他辱罵自已呢?這可是滿嘴的牙啊,沒了牙,只能喝粥吃糜了,那簡直是生不如死!
衛風似乎是明白她的心聲,微微笑道:“人為多愁少年老,花為無愁老少年,年老少年都不管,且將詩酒醉花前!人生匆匆,不輕狂一把豈不是枉負了少年時?”
“就你歪理多!”王蔓丟了個嗔怪的白眼過去。
衛風大大冽冽的受下,這才喝道:“傳令,限府裡所有人半柱香之內必須離開,除隨身衣物,任何財貨不得帶走,地上的人都給老子扔出去!”
“遵命!”親衛與母夜叉們轟然應諾,有的奔入後宅,有的索xìng探手抓起條腿,向府門走去,府裡一片忙碌。
衛風抬眼向四下裡一掃,對著四周高樓拱了拱手,朗聲道:“各位鄰里鄉親,今rì大家都見到了,我河東衛風妻室王蔓受南郡公之命,特來討還府宅,但他殷仲文仗勢欺人,不但不交還,還出口辱罵,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等忍無可忍之下,又為維護南郡公清譽,不得已才動手驅趕,如果驚著了諸位,我衛風這裡先陪個不是!”說完,有模有樣的深深一躬!
“哈哈哈哈~~”一陣長笑跟著傳來:“可是衛將軍?愚兄謝混,謝過衛將軍替我謝氏擒來惡奴張猛之恩,此恩此德,我謝氏上上下下感激不盡,容後圖報!今rì衛將軍剛剛收回府宅,恐怕還得收拾一番,這樣罷,過兩rì來我謝氏府上,容愚兄當面致謝,如何?”
衛風轉頭一看,就在隔壁一處院落的高樓上,一名面容俊美,三十左右的男子正向自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