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嬌嬌姊明白我的心意,她會在適當的時候勸說的,實在沒辦法,也會把訊息傳來,到那時再看情況罷,咱們不著急,明rì回山yīn也不為遲!”
“嗯!”陳少女點了點頭。
約摸一個時辰左右,車馬隊緩緩起行,第二天正午,全軍入了山yīn東門,衛風讓陳少女與王道憐帶著母夜叉先行回府,自已則領上幾名親衛綁著面無人sè的張猛匆匆趕向了王凝之的府邸,經通報,衛風獨自來到主殿。
王凝之與謝道韞均是滿面紅光,目中含著期待,一見衛風,也不等施禮問好,王凝之迫不及待的問道:“衛將軍,可曾擒得孫恩?”
“這”衛風頗為難以啟齒,滿是歉意的施了一禮,訕訕道:“回府君與謝夫人,是這樣的”
衛風並不隱瞞,把當時海面的形勢,包括與劉裕的口頭協議和盤托出,只是暫未揭破張猛身份,說成了另一個重要人物。
“哎~~”聽完之後,王凝之的懊惱毫不掩飾,重重嘆了口氣,似乎在為天大奇功錯身而過無比遺憾。
謝道韞不由責怪道:“王郎你何必如此?人無信不立,衛將軍既已允了劉寄奴,如何能反悔?衛將軍沒有做錯,在海中與北府軍生出衝突尤為不智,忍一時之氣乃明智之舉,倒是他北府軍,恃強凌弱、搶奪戰功,瞞得了一時,如何能瞞一世?咱們瞧著好了!
暫時的得失勝負沒必要計較,先讓劉牢之得瑟一陣子又有何妨?關鍵是孫恩已經授首,會稽士庶再也不用每rì裡提心吊膽了,何況你已經官至散騎常侍,你不想想這是誰給你的?你欠衛將軍的還不夠多嗎?做人要知足,哼!妾也不怕說話難聽,真要讓你來錄尚書事,說不定這天下比相王執政還要糟糕!”
王凝之立刻遺憾盡去,陪著笑道:“令姜說的對,孫恩死了是天大喜訊,為夫得隴望蜀了,衛將軍不要介意啊!”
衛風連忙拱了拱手:“府君言重了,不過,末將另有一份大禮送給謝夫人!”
“哦?”謝道韞心中一動,尋思道:“莫非是衛將軍你退而求其次與劉寄奴換來的重要人物?”
“退而求其次談不上,只是與劉兄各取所需罷了,末將以為相比於孫恩,對謝夫人您更加重要!”衛風點了點頭,向一名侍婢笑道:“這位姊姊,能否勞駕把衛某的幾位屬下喚來?他們就在府門。”
侍婢並未動身,而把徵詢的目光投向謝道韞,謝道韞示意道:“快去罷。”
“請衛將軍稍待!”侍婢施了一禮,邁開小碎步匆匆而去。
不多時,五花大綁、嘴也給塞住的張猛被拖了進來,迎上謝道韞似是有所猜測的目光,衛風解釋道:“府君、謝夫人,此人名為張猛,原為謝將軍家將,當rì謝將軍與兩位郎君本有循走的機會,卻被此人從背後偷襲,致使不幸蒙難”
衛風把打聽到的情況原原本本道出,頓時,謝道韞柳眉倒豎,俏面佈滿了殺機!
“好!衛將軍你做的好,相比之下,孫恩的確算不得什麼!”擱下這句話後,謝道韞一指張猛,慘笑道:“你這狼心狗肺的惡奴,從兄待你不薄,你卻於他危難之時痛下毒手,你的心都讓狗吃了嗎?好!今rì天可憐見,竟讓你落到我謝氏手上,你你”
顯然憤恨到了極點,謝道韞抬起蓮腳,竟狠狠一腳踹上了張猛的臉面!張猛也明白自已死定了,區別只是速死或是受盡折磨再死,連掙扎都沒有,撲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這令衛風暗暗咋舌,謝道韞歷來以優雅高貴的面目示人,自已沒看錯?居然拿腳踹人?心裡也不由一陣後怕傳來,如果讓謝道韞知道了害死謝琰的罪魁禍首其實是自已,後果都不敢去想!
念頭僅一閃間,謝道韞又是兩腳踹上,衛風連忙向親衛示意,親衛塞來一條馬鞭。
衛風倒執鞭身,遞過去道:“謝夫人,用這個,這等惡徒,可別汙了您的腳!”
謝道韞一把奪過,想都不想的甩手就是一鞭!
“惡賊,狗奴,惡奴”伴著滔滔不絕的咒罵,鞭聲啪啪直響,張猛的臉面、身體布上了道道血痕,每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狀如瘋魔般的謝道韞!
或許是打累了,也可能擔心把張猛抽死,百來鞭後,謝道韞很不情願的收了手,喘著粗氣道:“來人,把這惡奴綁往建康,一定要親手交給叔源(謝混),千萬別讓他死了!”
“請夫人放心!”幾名府衛湧入殿內,把張猛拖了下去。
謝道韞滿面cháo紅,手腕都在微微顫抖,好一會兒,才勉強平復下心情,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