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的太守必須要小心翼翼,夾起尾巴做人,遠比不上普通城池的太守自由自在。
原本王誕是把自已置於了這樣的位置,老老實實當個傳聲筒,上面說什麼,下面就做什麼,免得犯了衛風的忌諱,沒辦法,衛風他得罪不起,三萬精兵在手,讓人連想頭都沒,可這時,衛風有天命加身,就由不得他不胡思亂想了。
投附明主當投於微末,衛風雖然談不上微末,卻也是才起步,還來的及!
一時之間,王誕心潮起伏,萬般念頭紛雜而起,衛風又假模假樣的問道:“王公,莫非你也見過這條大花蟒?”
“哦,不不不!”王誕回過神來。深深施了一禮:“巨蟒有靈,自會擇明主侍之,今日來投使君,乃祥瑞之兆,他日使君入執中樞,位極人臣不遠矣,大喜啊,屬下給您賀喜了!”
“哪有這般玄乎,不就是一條蟒蛇?來,王公不必多禮!”衛風不當回事的應了句。把王誕扶了起來。
“使君。您萬匆輕視啊!咳咳咳~~”這時,一名白鬍子老頭顫悠悠的走來,拄著柺杖,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五。
“老朽見過使君!”白鬍子老頭略一施禮。激動道:“當年鮑仙姑于越崗院修習神仙法術。院內求龍仙井曾飼養一巨蟒。雖形容可怖,卻性情溫和,從不傷人。老朽壯年時有幸見過一次,只是在隆和二年(公元363年),鮑仙姑得道昇仙之後,那條巨蟒自此不見了蹤影,哎~~三十來年了,如老朽沒有記錯,跟隨使君的這條,便是鮑仙姑飼料的那條!”
又一名老傢伙跟著就道:“不錯,不錯,就是它!當初雖然只有三丈來長,可是身上的紋飾一模一樣,它失蹤了三十來年,今日卻主動追隨使君,怎會是一時意起?照老朽看,定是鮑仙姑窺得了天機,差它前來守護使君啊!”
這話一出,已經有人納頭便拜,衛風則有些愕然,如今是越扯越玄乎了,竟然扯上了神仙?只是,這多麼人的虔誠模樣與兩個老傢伙的言之鑿鑿,又令他心裡打起了鼓,按常理,在深山老林中發現巨蟒並不稀奇,但番禺已經有了幾百年的歷史,人丁興旺,不可能再適合如此龐大的野生動物生存,難道這真是鮑姑飼養的家蛇?
鮑姑出身於修道世家,便是如孫恩、錢塘杜子恭那樣的家族,是有神仙太守美稱的前南海太守鮑靚的愛女,也是葛洪的妻子,現代社會對這夫妻二人的介紹儘量客觀,一個是樸素化學家、文學家、哲學家、武術家,以及所有能安上的頭銜,另一個是醫學家與針灸家,只是空穴來風,豈能無因?沒有些非同尋常的本事,如何能在歷史上被傳的神乎其神?
衛風能看出,眼前諸多百姓對鮑姑的崇敬與虔誠是發自內心的,這讓他摸不準了,與眾人面面相覦。
“你們快看,這條巨蟒就要化蛟了啊,它的肚子上是什麼?不正是腿的雛形嗎?”衛風正暗暗思索時,又一名百姓發出了驚喜的尖叫,這一聲尖叫立時引發了連鎖反應,之前還有些未跪的人全都跪了下來,嘴裡嚷嚷著什麼保偌風調雨順之類的話,還把頭磕的砰砰響!
衛風不禁啼笑皆非,有關鮑姑與葛洪雖然摸不準,可是在這方面他敢拍著胸脯說,那兩條腿的雛形絕非化蛟的徵兆,既使真有化蛟這回事存在!
蟒蛇是一種原始的蛇類,具有腰帶和後肢的痕跡,在雄蛇的肛門附近有後肢退化的明顯角質距,但雌蛇更加退化,很容易忽略,被親衛扛在肩上的這條不仔細看看不出來,顯然是條雌蛇。
衛風又有了一瞬間的愣神,心裡泛起了一股怪怪的感覺,這不就是小青嗎?
晃了晃腦袋之後,衛風下意識的吩咐道:“張寧,趕緊把小青送回府,找個結實的屋子關起來,門窗屋頂要加固,千萬不能讓它亂跑,過兩天造個大鐵籠再把它挪進去!”
“小青?”張寧現出了愕然之色。
“呵呵~~”衛風連忙乾笑兩聲:“這是本將替它起的名字,既然要養一陣子,總叫大花蟒不是那麼回事,索性起個名字得了。”
“小青?”張寧晃了晃腦袋,應道:“請將軍放心!”說著,招了招手,領著親衛們撥開百姓快步而去。
小青剛一被抬走,衛風就開始勸起了百姓,費了好大工夫,又有王誕從旁招呼,才把百姓們陸續勸走,這讓他長長吁了口氣,正要喚上眾女回府,卻是一個古怪的腔調傳來:“使君等一下!”
“呃?”衛風轉頭一看,竟然是一群金髮碧眼的洋人,人數有近四十之多,有男有女,年齡從二十歲左右到四十不等,男人全都是短髮外加絡腮大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