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哪些人陪著,處於哪座宮室當中。
非常順利的,拓跋紹進入了鹿苑,鹿苑就是皇宮內院,是真正的內宮,是皇帝妃嬪居住的地方,宮中禁衛也不能輕入,而拓跋紹打著救母的名頭暢通無阻,這其實多多少少也與拓跋珪的乖戾脾氣有關,宮裡的人已經暗中生出了滿,這才有意無意間為拓跋紹大開方便之門!
入了鹿苑,五成把握上升到了八成!
拓跋紹絲毫不耽擱,向著拓跋珪的寢宮直闖而入,他打聽到,目前殿內只有拓跋珪自己!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拓跋珪剛剛服用過寒食散,正在細細回味那飄飄欲仙的美妙滋味呢,這時受了驚嚇,渾身一個哆嗦猛睜開了眼睛,定睛一看,不禁怒道:“是你?誰讓你來的?”
拓跋幹不緊不慢的把門反扣上,拓跋紹淡淡道:“聽說父親要處死母妃,不知母妃犯了何罪?”
說話間,三個人緊緊逼了上前,拓跋珪下意識的伸手一摸,頓時心中一涼,刀劍弓矢都不在床頭,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妙,自古以來,以兒軾父者數不勝數。
可眼下的形勢明顯不利,拓跋珪當即怒容盡消,龍目中竟射出了一絲愧疚,搖搖頭道:“是為父震怒之下錯怪了你母妃,正準備著人把她召來,紹兒,剛好你來了,去你母妃的寢殿把她請來罷,為父要向她當面賠罪!”
拓跋紹一震,這一震不是由於拓跋珪的和顏悅色,而是那一聲紹兒讓他雞皮疙瘩撲哧哧掉了一地,如此親切的稱呼,在他的記憶中就從來沒有過!
拓跋良兄弟倆顯然生出了誤會,以為拓跋紹被打動,於是猛打眼色示以提醒。
拓跋紹擺了擺手,又道:“父親既有了悔意,母妃一事兒也不再計較了,兒今夜前來還有一事,我大魏在近幾年裡,連失河北關東,二十萬葬身於他鄉,從表面上看,理該由叔父一族擔起責任,但實質上,還是由父親您沉溺於寒食散,性情乖戾所致,這樣罷,父親既然不想要這個江山了,那請傳給兒,由兒來替您打理,您看可好?”
“你。。。莫非你要謀反?”拓跋珪面色一變,怒目瞪向了拓跋紹,渾身的帝王之威勃然而發!
如果換了一般人,或會心神受制,但拓跋紹生性兇殘,己經走上了這一步,就斷無回頭之理,退一步,則是粉身碎骨!
拓跋紹一步邁向前,冷冷道:“子承父業,何來謀反?兒身為大魏宗室,怎也不能任由這萬里江山敗壞在父親您的手上,請父親立刻下退位詔書,傳位給兒,並召群臣來寢殿叩見新主!”
拓跋珪刷的一下站起身子,一字一字道:“朕若是不允呢?莫非你敢軾父?”
拓跋珪語調森寒,聲音中充滿著無上的威嚴,這又進了一步,已經不是帝王之威了,而是天威浩蕩!(未完待續。。)
第五一九章 出逃良機
與拓跋珪作對,便是與天作對!
但狠毒之人天生不懼王霸之氣,拓跋紹也冷冷一笑:“父親,兒勸您老實點,別妄想喊人,您若叫喚,兒必不活,在此之前,兒會與您玉石俱焚!”
拓跋紹猛一揮手,包括他自己在內,拓跋良與拓跋幹均是從綁腿中撥出一把匕首,刃尖泛出寒光,指向了拓跋珪!
“你。。。。好!果然是朕的種!”拓跋珪的臉面滿是憤怒,龍軀也在微微顫抖,卻沒有再度斥罵,而是目中偶爾閃出精芒,顯然是在分析著當下的形勢。
時間一點一滴的逝去,殿內安靜的令人憋悶,拓跋紹到底是年齡較小,最先忍受不住,冷聲問道:“父親,您別想著拖延時間,您究竟寫不寫?兒敢指天為誓,您若傳位於我,必得善終,但是,您如果還心存僥倖,那可別怪兒拼個魚死網破了!”
拓跋珪狠狠的盯著拓跋紹,拓跋紹冷哼一聲,持住匕首向前逼近兩步,眼裡射出威脅的兇光。
或許是讀懂了拓跋紹眼神裡的決心,拓跋珪龍目中兇光盡散,頹然嘆了口氣道:“好,你想坐這個位子,朕傳給你又有何妨?去拿紙筆過來,朕寫!”
三個人均是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他們的本意並不是要當場殺死拓跋珪,畢竟拓跋珪死的不明不白,對於掌控局勢不利,只有嚴密控制住拓跋珪,借勢穩固了地位之後。那時才是拓跋珪的死期。
“請陛下稍待!”拓跋幹還拱了拱手,才去尋找紙筆。
原先拓跋紹、拓跋良與拓跋幹三個人呈品字形站立,使得拓跋珪無論從哪一方向逃走都會面臨阻攔,這下少了一個,包圍現出了剎那的空隙,拓跋珪猛然身形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