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姚興遣使前來,要求各出兵五千,與秦軍一萬隨時救援。
劉勃勃站在箭樓上,目中現出了驚疑不定之色,明軍行進的位置恰好卡在他與拓跋烈的中間,多年來馬賊生涯的直覺提醒他,似乎有些不妥當!
劉勃勃咬了咬牙,喚道:“著弟兄們穩守營寨,以防守為主,看清明軍動向再作決定。”
“遵命!”親隨匆匆而去。
“他孃的!果然是衝著老子來的!”在劉勃勃的隔壁,拓跋烈卻恨恨的罵了句,大聲吩咐道:“明軍與我魏人是死仇,既來攻我,孤當死戰不退,諸位,可有決死之心?”
“有!”營寨內氣勢有虹,每個人的臉面都現出了憤恨之色,他們也明白,與明軍作戰,敗了就是死,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一瞬間,寨內充分動員,類似於劉勃勃,除保留部分騎兵,馬匹都被集中到了寨心,弓箭陣、盾陣、車陣在寨內層層佈置,這完全是一個防守陣形。
譙的城頭上,謝晦則是眉頭一皺,猜測道:“將軍,晦看明軍未必是去攻打拓跋烈,有很大的可能是衝著劉勃勃而去。”
劉穆之接過來,點點頭道:“看明軍的行軍,他是兩者皆可,但拓跋烈目標太過於明顯,攻打劉勃勃或能起到出其不意之效,而且明軍兩面遊擺,可以迫使雙方都採防守陣形,遲緩另一方的救援,這想來是出自於清河崔浩的妙計。”
沈林子跟著道:“將軍,無論明軍是攻打夏人或者魏人,咱們是否要出城支援?”
劉裕略一遲疑,就搖了搖頭:“我六萬大軍被明王困在濄水岸邊動彈不得,城裡實則只有三萬守軍,如不能抓住一擊必殺之機,派軍出城無異於杯水車薪,先看看情況再說罷,其實連同五國聯軍,我方在譙的兵力亦有十萬之眾,與明軍持平,只是太過分散,才會給明軍尋到各個擊破的機會啊。”
“哎~~”劉裕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知道癥結所在是一回事,解決問題又是另一回事,要說開誠佈公,最起碼北府軍就做不到,他決不會允許五國聯軍入城,逞論那五方之間也是互有算計。
每個人都跟著劉裕嘆了口氣,世事之無可奈何莫過於此,隨即便紛紛望向了城下。
果然不出謝晦的猜測,兩面疾奔的明軍在即將穿插入劉勃勃與拓跋烈之間時,蔣宣的兵力突然分裂成了三十多個小陣,每個陣都車駕、弩炮齊全,約有兵力一千多,其中四分之三向著劉勃勃與沮渠蒙遜之間快速穿插,並每相隔百來步,就以大車一圍,構築起了一個個千多人規模的陣地,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結舌。
另外四分之一,則方向不變,插入劉勃勃與拓跋烈之間,同樣佈置出了將近十個陣地。(未完待續。。)
第五六三章 劉勃勃投降
陣地堪堪布好,秦國與二涼援軍合計兩萬已從正南方席捲而來,可是這樣的佈陣方式看似漏洞百出,卻以點控面,陣陣相護,騎兵穿插於其中,將面臨著來自於各個方向的打擊!
一時之間,石彈、巨箭與弩箭漫天飛舞!
面對著拓跋烈的近十個陣地,由於拓跋烈估錯了形勢,擺的是防守陣形,這個時候,馬匹還在往外趕呢,要想領援軍出寨,短時間內是來不及了,也使得城頭上的劉裕的等人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謝誨忍不住道:“檀將軍來信說,明軍於濄水邊布的困陣正是這種零散陣形,今日一見,果然威力無窮。”
劉穆之面色沉重道:“攻打其中一座,將承受來自於周邊的持續打擊,即使不計代價僥倖攻破一座,也於事無補,但據穆之看,姚興僅出兵兩萬來援,恐怕未必能如願!”
沈林子接過來道:“他們的兵力也被拖在了濄水下游,實在是沒能力了,姚興出兵一萬,他的寨中僅餘兵卒七八千,沮渠蒙遜與禿髮傉檀更是不堪,或連五千都不足,如果明軍再有一支兵力,破寨當不費吹灰之力。”
劉裕點了點頭:“想不到來勢洶洶,卻落到如此悲慘境地,拓跋烈縱使加入,也於事無補,劉勃勃凶多吉少了,哎~~”
劉裕長長嘆了口氣,這口氣蘊含的意味,誰都能聽出,卻誰都不願意揭破。也沒有人提議出兵救援,或者趁虛攻打明軍營寨,城內的三萬軍,守城都勉強。
一時之間,城頭只餘下了旗幟的獵獵作響聲,王鎮惡與徐道覆則是分兵兩路,分別插入兩處陣地後方,以弩炮開路,兩面夾攻,穩步攻打起了劉勃勃營寨。
劉勃勃的臉面難看之極。預感真的靈驗了。但是他只能組織兵力死守,期望援軍能夠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