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桓玄進京意味著司馬氏陷入了窮途未路的境地,可是對自我定位的轉換並不是一蹴而就,這些府衛還當老子天下無人敢惹呢,今日居然被小小州郡武將的下人欺上頭,如何能嚥下這口氣?更何況對方還有半數是女人!
十名府衛抽出木棒向前逼近,均是嘴角帶著獰笑,還有人眼裡閃動著綠芒,直直盯著母夜叉那鼓鼓的胸脯,要知道,母夜叉雖未必個個姿容嬌美,卻由於大運動量的關係,身形剛健婀娜,面板細膩有光澤,最是易於引來男人的獸性目光!
“哼!”一名母夜叉嬌哼一聲:“都被人欺上門了,莫非以為將軍官小位卑就能任人欺凌?跟他們拼了!”
母夜叉與親衛紛紛一勒馬韁,連陣都不布,也抄起木棒,迎面直衝而去!
前方即將展開的鬥毆引來了後方的關注,大多數人都不明所以,如王凝之的子侄們,只是伸長脖子,臉面現出了看好戲般的神色,謝道韞則是嘆了口氣,無奈的看向了王蔓,親衛們雖然做出了一副被迫還手的姿態,但她如何能不明白?王蔓也是哭笑不得,遞給了謝道韞一個同樣無奈的眼神。
晉陵公主卻是一絲愕然閃過之後,俏面跟著一沉,怒哼道:“衛將軍究竟要做什麼?故意擋著道不讓人走,難道德文派人去保護文蟬文麗都不允許嗎?德文可是與文麗訂了親啊,哼!照妾看,他定是仗著有姑母撐腰才會囂張至此!”
衛風的手下攔住司馬德文的隨從,無論是否故意,在客觀上,都為衛風製造了與自已寶貝女兒單獨相處的機會,極有可能順勢挖了琅琊王的牆角,但謝混並不過於惱怒,只是暗暗搖了搖頭,他甚至還抱有一絲期待,希望司馬德文知難而退,不要再娶自已的女兒了。
這不能怪謝混勢利,聯姻的本質是為家族獲取利益,與司馬德文聯姻,非但帶不來好處,還有可能受拖累,而謝氏隨著謝琰父子三人的兵敗身亡,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大為削弱,這由不得謝混不為家族的長遠謀劃。
就目前來說,謝混是謝安的嫡孫,因著謝玄的關係,與出身於謝奕一脈的謝道韞與謝公義較為親近,暫處於嫡系,王恭前兒媳,謝月鏡的父親謝重出自於謝安兄長謝據一脈,因謝據早亡,故不顯,可傳至謝重又有不同,他人丁興旺,其中謝重子謝晦已暫露頭角,文才雖不如謝公義,卻有將才,而謝混這裡只有他自已與謝公義,兩個亡兄無子嗣,在這樣的形勢下,嫡庶之勢隨時有被逆轉的可能!
可以說,謝混處在了內外交困的境地,這自然是他極其不願面對的局面,因此對謝文麗的婚事都想重新安排,女兒是寶貴的資源,用在刀刃上,自已這一系並不是沒有擺脫危機的可能!
然而,司馬德文是妻子的親弟,該如何達成目地,又不過於觸怒妻子?這顯然是個棘手的難題,因此,略一沉吟,謝混含糊其辭道:“想必也鬧不出什麼亂子,再說也未必如你所想,或許是雙方言語間起了衝突呢?”(未完待續。。)
第三零九章 躲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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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混的敷衍之辭剛一脫口,晉陵公主就再也控制不住,怒道:“你和姑母都瞧不上德文,連帶著文蟬與文麗也起了心思,無非是司馬家失了勢,尋常人唯恐避之不及,哪還有把女兒貼上去的道理?這都是人之常情,妾能理解,因此,每次見到你們對德文冷冷淡淡,妾從來不說什麼,時勢如此,如之奈何?
只是,妾不明白,衛將軍明顯對文蟬和文麗起了色心,姑母縱容倒也罷了,畢竟有救命之恩嘛,何況在山陰的那兩年,恐怕也早被灌足了**湯,但謝郎你為何縱容不理?
好吧,即使衛將軍成功入士,有了迎娶文蟬或是文麗的資格,可是他已經以王家女郎為妻,難不成還能離婚?而文蟬文麗情竇初開,衛將軍有文才,有長相,又巧舌如簧,你以為你那兩個女兒能經得住他的挑弄嗎?真要做了苟且之事,這算什麼?做妾嗎?你堂堂謝氏的女兒給人做妾,他日九泉之下,你有何臉面去見安石公與你父親?你怎會如此糊塗?
你莫要怪妾說話難聽,姑母曾說過,妾雖姓司馬,卻是謝家婦!妾再說句不中聽的話,倘若姑母為衛將軍求娶,你應還是不應?你說妾該如何應對?你不要以為不可能!”
謝混重義,他欣賞衛風的才華,又感念衛風的恩情,因此明知任由衛風接近謝文麗與謝文蟬不是長久之計。但板起面孔拒絕,總是開不了口,今日妻子的發難也正是他的擔憂,關鍵還在於王蔓,這是個解不開的死結,他認為,由自已勸說衛風並不合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