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子色變道:“將軍您萬不可有此想法,其實照末將猜測,這正是明王心性歹毒之處,他明白您重情重義,故處處示之以情,以情來打動您,使您心志不堅,甚至一時衝動之下投了他,您可匆要中了他的詭計啊!”
檀道濟也急忙拱了拱手:“將軍,當今天下,明國一家獨大,劉勃勃、姚興與拓跋烈不可能看不透,理該明白合則有利,分則被各個擊破的後果,何況您允諾破去明軍之後,劉勃勃取幽燕,拓跋烈取河東、河北,並割漢中,武關給姚興,他三人豈能不精誠合作?說不會還會親自率軍來援,咱們且耐心等待!”
劉穆之讚道:“檀將軍言之有理,但據建康來報,明國水軍中小型艦船兩百艘於不久前沿江而下,很明顯是打算溯淮水入濄水,斷去我軍與青兗的聯絡,將軍您不得不防啊!”
沈林子冷哼一聲:“他若是巨舟大艦,末將還忌憚一二,卻以小船來攻,莫非真當我北府水軍無人?將軍,劉毅不是與您擊掌為誓願以您為首麼?您可著他領水軍尾隨,我軍於淮水或濄水尋一水淺河窄之處攔截,他於後方包抄,兩相夾擊,明軍焉能不敗?”
劉穆之跟著拱了拱手:“將軍,沈將軍此計甚妙,如能挫敗明國水軍,我軍當士氣大振!”
說實話,劉裕發自內心的覺得如此算計衛風有些過意不去,尤其是與秦、魏、夏三國聯手更是很不舒服,可是下屬們句句在理,全都是為了他好,所以只得把那絲不適強行摁滅,點了點頭:“好,本將即刻手書一封與希樂!”
檀道濟似是想到了什麼,也勸道:“將軍,秦、夏、魏三國聯軍前來還得有一段時日,若是明王趁機攻打壽春,末將恐怕劉藩未必能抵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