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折家在西北一隅的小勝並無法挽回汴京被破的命運。到後晉少帝開運初年,朝廷加封他為檢校太保,及本州團練使,開運二年又加封他為朔州刺史、安北都護、振武軍節度使、遼西南面行營馬步都虞侯等職。折從阮在後晉時雖保境有功,但可惜,其轄境僅為後晉西北邊境一隅之地,幽雲等北邊重鎮盡為遼朝所有,遼朝以此為基地不斷攻掠中原。
到開運四年初,遼終於攻入後晉首都開封,後晉也就壽終正寢了。當遼兵攻入開封后,後晉河東節度使劉知遠在晉陽稱帝,詔撫後晉舊臣歸附。這樣,折從阮率眾歸從劉知遠。當遼從開封退兵後,折從阮隨劉知遠迅速進佔洛陽和開封,劉知遠入開封后,揭開了後漢的歷史,劉知遠也就是後漢高祖。後漢高祖升府州為永安軍,並將原振武軍所隸的勝州及沿黃河五鎮都劃歸永安軍管轄;同時授折從阮光祿大夫、杜校太尉、永安軍節度使,府、勝等州觀察處置使等職,並特賜功臣名號。
劉知遠做了11個月皇帝死去,他的侄兒劉承祐繼位,是為後漢隱帝。後漢隱帝加封折從阮為特進、檢校太師。受封后的第二年,折從阮舉族入朝晉見後漢隱帝,後漢隱帝又特任命折從阮子德扆為府州團練使,加授折從阮為武勝軍節度使。
後周太祖郭威稱帝,折從阮以北國雄鎮,國朝重臣的地位,在奉表稱藩後,後周就加封他為同平章事,等於是有使相的地位了。歷任宣義、保義、靜難、永安等四鎮節度使,太祖將崩又以為世宗顧命。因鎮守邊關有功,去世之時,後周世宗贈為中書令。
李曜之所以這麼肯定折從遠今後必為使相,原本就是因為這些史實。不過他忘了一點,作為一隻正在開始扇動翅膀的蝴蝶,他不應該忘了自己的存在是有可能給這個世界造成各種變故的,有時候這些變故不一定會出現,但一旦出現了,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
原本歷史上的折從阮一生經歷了五代時期最混亂的時期,又遇上契丹南下覆滅石晉的危機,府州直面契丹的西京大同府與西南路招討司,作為河東地區抵禦契丹入侵的第一道關卡,戍守邊境、維護百姓,對於中原朝庭或華夏民族而言功不可沒。特別是後周代漢後,因為北漢割據太原,隔斷府州與汴洛的聯絡,而西面又阻於世仇的平夏拓拔部,折從阮仍奉表不絕,及至於二度入闕,其氣節令當世感佩,更重要因為折家軍的精騎無雙,牽制北漢與契丹無法全力南下,才讓後周世宗可以放手進行先南後北的統一大業。
而在這個世界,折從遠還會不會是那個折從遠,是與歷史上的折從遠一樣,還是根本挑不起折氏的大梁,又或者比歷史上更加出眾?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已經成了未知數。
李曜和折嗣倫二人因為此事一打岔,在門口耽誤了片刻,此時事情談完,擔心中折宗本急切,不敢在拖延,快步走入中堂。
折家的節堂不比中原習俗,不必脫鞋跪坐,而是直接用的胡床椅凳。李曜雖然偶爾會有點大漢族主義,但絕大多數的時候是贊成民族平等的,他實際上應該算是“大華夏主義者”或者“大中華主義者”,對於椅凳,他絕無這時代一些守舊之人那種看不慣的心態,反而極其欣賞。
畢竟,作為後人,跪坐是真的累。要坐著舒服,還得用臀
“李某來遲,勞折兵使久等,恕罪,恕罪。”李曜進來就衝折宗本一拱手道。
折宗本反倒不像折嗣倫先前那麼急切,而是笑著起身拉李曜坐下,這才自己坐下,說道:“大清早就叨擾李軍使,本是老夫不是,李軍使何談恕罪?不瞞李軍使,此番請軍使前來,乃是前方探馬探知一樁新的軍情,事關重大,老夫不敢擅專,是以請李軍使過來,參詳一番。”
李曜點頭謝過,然後問道:“未知何事?”
折宗本盯著李曜的眼睛,冷靜地道:“前方探馬探知,夏州增兵一萬,已經開往府谷。”
李曜眉頭一揚,反問:“夏州增兵一萬,再來府谷?”
“正是。”
“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
李曜眼中殺氣一閃,寒聲道:“拓跋思恭好大的膽量。”
折宗本笑道:“拓跋思恭的膽量一貫很大,當日他實力不濟,尤敢挑戰黃巢逆賊,如今羽翼豐滿,自然更是膽量驚人。”
“膽大包天才是吧,折兵使?”李曜面色堅毅:“即便拓跋思恭增兵一萬,某也只當他是土雞瓦狗,今番不打得他疼了,看來他是真當我河東無人,自以為可以來河東撿漏子了!”
折宗本微微一頓,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