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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衛能做到如此,其實說穿了也簡單。 一是靠著鼓聲指導士兵前進,二是在軍中推行識字教育,從剛入伍許多士兵連左右都分不清,到現在為止,大部分士兵都能認識三五百個漢字,行軍途中,一有偏差。 前方各個基層軍官就能用各種口令自行調整,而士兵也能完全理解軍官的口令。
戚繼光練兵雖然嚴。 可是從本質上來講,他所帶地兵絕大部分是文盲,士兵們只會機械的執行命令,稍為複雜的口令馬上就難予理解,與羽林衛有相差也不奇怪。
整個演習持續了大半天的時間才結束,校場全是硝煙瀰漫,羽林衛在皇帝和各個文武大臣展現了炮兵的射擊能力。 步兵和炮兵的協同作戰,單營羽林衛的進攻能力,全軍一同進攻地能力
這樣一場演習幾乎等於一場大戰,單單發射出去的炮彈,子彈,消耗地火藥就價值數萬兩銀子,也可以說是一場昂貴的表演,演習的結果讓所有人都無法可說。 如此強軍,一年花費數百萬兩也算物有所值。
回來的路上,一部分官員還回不過神來,一些官員卻眉飛色舞,以前單知道羽林衛很強,訓練不過半年就能將本身數量差不多的韃子打敗。 只是到底有多強,今天總算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最為震憾的卻是鄭鴻逵和鄭彩叔侄兩人,他們是第一次看到羽林衛真刀真槍地演習,以前從來沒有想到地一支軍隊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他們曾經與滿洲鐵騎接觸過,滿人萬馬奔騰起來確實是氣勢非常足,可是與眼前這次隊伍比起來,卻給人一種亂糟糟的感覺。
難怪羽林衛與滿人交戰能取得勝利,當初滿人南下大軍被朝廷全殲的訊息傳來時,凡是見過滿人騎軍之人都以為是朝廷放出來的假訊息。 甚至猜測皇帝是不是已經駕崩。 如今看來,滿人輸得一點都不冤。
鄭家不但在海上有數萬健兒。 陸上也有數萬大軍,相比於海上亞洲第一的實力,陸上當然遠遠不如,不過,他們兄弟幾人都以為陸上數萬大軍足可以保平安,可現在看來,若是朝廷要對福建動手,恐怕只需要派出一營羽林衛就足夠了,鄭鴻逵悲哀的想道。
“鄭大人,皇上有請。 ”正當鄭鴻逵騎在馬上胡思亂想時,一名侍衛來到他面前喊道。
鄭鴻逵一愣,馬上反應過來:“臣遵旨。 ”
急忙撥轉馬頭,策馬來到皇帝身邊,道:“皇上,微臣見駕。”
王福騎在一匹純白色的馬上,現在他的騎術可以說很精通了,全力奔跑完全沒有問題,此時只是策馬緩步而行,看到鄭鴻逵過來,笑問道:“鄭愛卿,今日羽林衛地演習如何?”
“回皇上,羽林衛兵威之盛,臣自古末聞,實在是天下第一強軍。 ”
“哦,你也這樣認為,朕聽說安南伯又病了,不知病體什麼時候好,說起來,朕即位以來,與安南伯從沒有相見,朕對安南伯甚為想念,不知道派出一營羽林衛到福建催促一下,安南伯的病體是否能痊癒?”
“啊”鄭鴻逵聽得一驚,他心中剛才還盤算福建的軍隊能不能擋住一營羽林衛,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若是朝廷真派一營羽林衛入閩,鄭家在福建的基業就要完了。 他勉強笑道:“皇上說笑了,人吃五穀雜糧,自會生病,又豈是大軍所能治。 ”
“嘿,身體若生病大軍自然不以治,可若是心病,大軍一到,說不定就不藥而癒。 ”王福臉上似笑非笑的道。
鄭鴻逵知道無法此事越解釋越糟,只得閉嘴不言,心中卻轉著念頭,若是皇上真下令羽林衛到福建該怎麼辦,只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不一會兒,鄭鴻逵地背後已經溼了一大片。
“咦,鄭愛卿,你身上很熱麼?”王福訝然的問道。
“回皇上,皇上是天子,天之子太陽也,臣在皇上身邊焉然不熱?”鄭鴻逵急中生智,連忙回道。
王福大笑起來,這個鄭鴻逵也算有點急才,他不願再和鄭鴻逵繞圈子,道:“鄭愛卿,你轉告安南伯,朕要在一個月內見到安南伯來到南京,若安南伯病體不愈,朕說不定就只有親自去福建看望安南伯了。 ”
鄭鴻逵嚇了一大跳,去一營羽林衛都不得了,更不要說皇上親自領軍去,他臉上一片無奈之色:“皇上萬乘之軀,如何能為一名臣子奔波千里,若真如此,微臣兄長罪過可就大了,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將皇上的旨意轉告兄長,催促兄長立即進京。 ”
“愛卿可以轉告安南伯,此番朕招他入京